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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傻小子。”蒋山崎一拍元玘的脑袋:“你就不会理直气壮地争辩一下,那房间可是纪小子给你安排的,小姐赶你一点理由都没有,如果你态度再强硬一些,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韩元玘看着蒋山崎为自己愤愤不平的样子,露出一个微笑。说:“山崎大叔,我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的人,虽然我不知道珊珊小姐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可是她既然能退让让我留在这里,我为什么又不能退一步呢,况且……”他的声音放低了:“我现在本来就只是一个下人。”
“可是那也太……你的伤都没有好。”又补上一句,蒋山崎摇摇头:“罢了罢了,等纪小子回来,我再找个时间和他说说,我这里条件很差,只适合我这种粗人住。”他走到小木屋的一角,蹲下身子,从地上掀起一块木板,露出一间地下室。
“我刚才还在想,这件木屋这么小,山崎大叔你要住在哪里。”韩元玘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被褥走上前,“原来是地下室。”他弓下身,把被褥丢了下去。
“你不嫌弃就行。”蒋山崎嘿嘿笑着,“还有,我晚上睡觉可是会打呼噜的。”
“山崎大叔,我还没说你会担心我这个半残废找你的麻烦呢。”
“哈哈,行了,元玘小子,我真的服了你的淡定了。”蒋山崎下到地下室里,这里本就狭小,只有一张床,他把自己的被褥从床上挪下来,铺在地上,说:“元玘,你到床上去睡。”
韩元玘本来想要推辞,可是与蒋山崎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知道他的脾气,索性利落干脆地把自己的被褥在床上铺好,往上面一躺,“山崎大叔,谢谢你。”
听见他的话,蒋山崎圆脸上突然一红,“弄这么认真作甚,快睡了。”
说完,他关了灯。
黑暗里,元玘很快就听见身边传来浓重的呼吸声,蒋山崎似乎已经沉沉入睡,他正过身子,睁开双眼。
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潮气,甚至还有些许发霉的味道,可是,他却突然觉得比原来的房间要惬意。
有些自虐地想着,他或许更适合这种地方呢,因为舒适的生活,到底不属于自己。
“元玘,睡着了吗。”
身边突然传出蒋山崎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山崎大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元玘心有余悸。
“本来我是可以睡着的。”伸了一个大懒腰,蒋山崎窃窃一笑:“可是今天多了一个人来陪我睡觉,神经有些亢奋了。”
“不用那么激动吧……”元玘噗哧笑了出来。
“得了得了,浑小子,你也赶快给我睡着,明天还有大事要办呢,夫人要回来了,每个人都会像上紧了发条。”
“夫人?”
“哦,你还没见过,所以不知道。”蒋山崎恍然大悟地说:“就是纪翔的妈妈。”
“纪翔的妈妈?”元玘问:“那她平时都不住在这里的吗?”
“不,夫人一直都住在这里,不过,她是一个很爱画画的人,所以经常来往于各国名画家与艺术展览之间,很少会呆在法国。”蒋山崎解释道:“明天,夫人就要从瑞士回来了,她已经事先打过了电话,普林斯利今天晚上就在忙着为接机作准备,所以,明天大家都会很忙,不过这些都不关我的的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是了。”
蒋山崎又打了一个大哈欠:“所以说,现在最好赶快睡,明天还得早些起来,把外面的花草再整理一遍,夫人可是很喜欢这花园的,可不能让她一回来就看到一片混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