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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宴会上与麦恬的对话历历在耳边,郑羽妃捏着皮包的手越发紧了,高跟鞋清脆地敲打在木质的地面上,很快,她就来到了纪翔的房门前。
“开门。”她低声道。
普林斯利犹豫片刻,还是从后腰里拿出一串钥匙,扭开了门锁。
郑羽妃立刻扭开门,三两步朝里面的卧房走去。
可是,只是站在卧房门口,她就震惊地站住了脚步。
眼前……眼前这一切,是多么多么的让人不敢相信……
果然,和麦恬说的一样!
卧房的地上,洒满了被零碎脱下的衣物,一路蔓延至大床,而那床上的被褥中,他的儿子,正赤着身子抱着一个白净少年熟睡着!
元玘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嘈杂的声音,他睡得本来就不深,刚才纪翔要了他好几次,腰部火辣的感觉让他难以进入深眠。
“好吵。”他迷蒙地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看,纪翔依旧睡着,他再转过头。
瞬间惊呆了!
“羽……羽姨……”他惊恐地一下坐了起来,又注意到深山没穿衣服,急忙拉起被褥想要遮挡,嘴里不停说着,“我……我……”
郑羽妃的脸色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惨白,而站在她身后的普林斯利,也是一片震惊!
“怎么了……”
一直到这个时候,纪翔才醒过来,他看见元玘是坐着的,抱住他的腰就是一拉,元玘惊呼一声,又摔进了他的怀里。
“翔儿!”郑羽妃厉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纪翔眉目忽然一沉,抬起眼睛,看见是郑羽妃。
他忽然放开元玘,什么都没说就坐了起来。
“你们……你们都在做什么……都干了些什么……两个男人……”郑羽妃伸出手,颤抖的手指不断在元玘与纪翔身上游移着,忽然,她喝道:“你们给我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像你看见的这样。”纪翔抱着手,靠在了床头,“是麦恬告诉你的吧,那个女人,只有他做得出这种事。”
“你还好意思说!你……你……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郑羽妃忽然将手中的皮包砸了出去,哪里还有半分贵妇的形象,“麦正威,说不定早就等着看我们家的笑话了!我这些年兢兢业业,你倒好,不光留给人家笑柄,还把自己弄得和弗雷一样成了个变态!”
她气急了,又指着元玘吼道,“韩元玘!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是同性恋!!??”
不等元玘回答,她又怒叫道:“你!肯定是你!你从弗雷那里出来,肯定已经变成那样了,现在又来勾引我的翔儿,是不是你!”
元玘百口莫辩,事实上,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样的场面他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他被吓坏了。
纪翔直接下了床,拿起摊在床边的浴衣披上身,却是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元玘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他就这么走了,一言不发,让自己独自留下来面对郑羽妃的怒火?
“韩元玘,我那么信任你,却怎么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郑羽妃气急了,“你滚!既然你害了翔儿,我就不会允许你再在这里待下去!你立刻给我滚!!!”
元玘呆呆地坐在那里。
滚?羽姨叫自己滚?
那个总是对自己慈祥微笑的女人,如今正在自己面前,满脸怒容,叫自己“滚!”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既然你是这种人,就乖乖地回弗雷那里去!不要再来祸害别的人家,我们承受不起!”
纪翔……
元玘无助地望着浴室的门口,可是那里依旧关着,里面水声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他为什么不说句话?
他为什么不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