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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春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奴婢之前是在殿下寝宫外伺候的,同这东宫内的宫女大部分都比较相熟。奴婢可以跟您打包票,但凡是送到东宫内,最后送回去的无一不是完璧之身。”
“至于在宫外,那就更不可能了。”
“宫内的女人美艳又干净殿下都不曾入殿下法眼,如何会钟意宫外的那些?”
“再说了,奴婢觉得依殿下的性子,若是看上了谁,必定是要带回宫的的。”
云楚听完久久未语。
听方才赫巡话音,那个女子也是被送来东宫的人,那就属于意春的消息范畴之内。
这就意味着,意春和赫巡之间必定有一个人在撒谎。
意春不至于在这事上骗她。
“姑娘?您可是发现了什么。”
云楚点了点头,道:“确实发现了一个幼稚鬼。”
*
第二日清早,云楚才刚起身,意春便迫不及待的进来服侍她穿衣,然后兴奋的跟她禀报自己方才才得知的消息。
“沈家二姑娘自昨晚起便一病不起,卧榻在床,对外宣称是昨日落水染了风寒,昨日宁扬侯府来来回回去宫里请了好几回太医呢!”
“这明府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只是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叫沈二姑娘如此的。”
云楚坐在妆台前,心道不管用什么手段,明珠经昨日一事恐怕恨透了沈袖和她。
明珠暂且不能拿她如何,但是却可以对沈袖下手,明誉见妹妹遭此重创,想必也会在沈袖之事上补偿她。
总而言之,像沈袖这种优柔寡断的女人,就算是叫她坐上了太子妃之位,也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云楚不过是叫她早些预料到自己的结局罢了。
这几天她无疑是沈袖与明珠的眼中钉,所以云楚暂且不打算出去抛头露面,安安分分在东宫内待着。
赫巡自昨日就没来找过她。
云楚也不着急,她已经习惯了遇事赫巡先跟她道歉的日子。
赫巡确实因为这事心不在焉了一天。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赫巡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他便一直认为是云楚对明府人不悦所以迁怒于他。
以至于今日在内阁议事时,连连批了明誉好几回。
等到好不容易日落得空回到东宫,赫巡并未乘坐轿撵,而是独步走在宫道上。
敛声和雪安默不作声的跟在一旁,
赫巡面色不虞,不知自己怎么就栽到一个女人身上,他越想越觉得可笑,走了半路,忽而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敛声。”
敛声凝神,道:“属下在。”
等了半天,只闻赫巡语调如常,问道:“孤有个朋友,最近问孤可有什么哄女子开心的好法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不适合从赫巡口里问出来,敛声沉默了片刻,道:“殿下所说是云姑娘?”
这话又不知戳中了赫巡心里那根弦,只见他厉声道:“谁跟你说是她?都说了是孤的好友。”
赫巡的好友根本没有几个,算起来只有时矜和封栎两人,最近也因赫巡即位而淡了来往,但这两人基本生来就被簇拥,根本不需要去哄人的,敛声觉得自己没说错:“可是……”
雪安咳了两声,打断了敛声的话。
敛声反应过来,不太自在的抿了抿唇,然后开始认真思考赫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