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枕月长长吐出口气,对静王摇头道:「柳先生救了安剑君,两人多半就结伴同行离开风华府,伺机再救池梦蝶,怎么还会继续留在九音观等东窗事发?现在去抓人,肯定扑空。」
闻言,静王阴着脸不说话。
个把时辰后,侍卫果然满面沮丧无功而返。报称搜遍了九音观,也没找到柳先生的踪影。拷问观里仆役,那些仆役也是浑浑噩噩,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剑君、柳言笑。」静王将这表兄弟俩的名字在嘴里狠狠念了几遍,脸色铁青。
白猫儿雪球睡醒了,喵呜叫着跑来静王脚边轻蹭撒娇,却被静王一脚踢开。
池枕月咬着唇,容颜阴晴变幻,半晌才道:「人头应该就是安剑君送进宫的。既然他人来了都城,柳先生也应当随行。」
他剧烈咳嗽了半天,喘着气冷冷地道:「柳先生为先帝守灵却私自潜逃,已经是欺君大罪。拿下池君上,再昭告天下,要柳先生速回宫领罪。不妨就给他十日期限,过期不归,立斩池君上。枕月不信,安剑君和柳言笑两人会不现身救人。」
静王被他一语提醒,连声道不错,叫人速去二殿下府上拿人。等侍卫走后,他回头揶揄道:「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居然真的想杀池君上。」
「舅舅莫非还在怀疑我?」池枕月笑了笑,眼神阴郁。「舅舅派人暗杀梦蝶,已经把安剑君惹怒了,这两颗人头就是战书。现在柳先生也跟安剑君一鼻孔出气。有他们在,难保池君上哪天就会跟我反目成仇。到时即使君上不杀我,安剑君和柳言笑也不会放过我,枕月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静王至此,确信池枕月是铁了心与池君上一刀两断,他得意地揽过池枕月脖子,亲上少年淡红的唇瓣。
口腔被男人滑腻的舌头强硬闯入,池枕月浑身炸开层鸡皮疙瘩,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几乎就要呕吐,所幸静王很快止了亲吻。
池枕月暗中松了一大口气,转瞬看到静王眼里赤裸裸的欲望,他不由自主地打个了寒战,颤声道:「舅舅,枕月不行……」
「伤口还没好吗?」静王皱眉,但见池枕月怕得厉害,倒起了几分怜惜,心想池枕月既然已经对他臣服,也不必急于一时。不过欲望来了。总得发泄。
他将池枕月面朝下,上半身压倒桌上,紧贴住少年微颤的身体,下身隔着衣裳,在池枕月股沟间来回磨蹭,直至喷发。
他慢慢地调匀呼吸,取过丝巾,替自己抹了下身的黏液,对池枕月笑得邪气。「这次就放过你了。下回,没这么容易。」
池枕月双颊火红,趴在桌上轻轻喘息,间或低咳。
送汤药粥点的宫女早侯在珠帘外,听到殿内云雨声停才告了罪入内,张罗停当后轻手轻脚退出。
池枕月刚喝了两口苦涩无比的汤药,那令命去捉拿池君上的侍卫再次顶着怪异表情回到寝宫。「静王爷,卑职等人去了二殿下王府,可里面除了扫地看门煮饭的,人都不见了。连养的马也都被骑走了。」
「什么?」饶是静王城府再深,这回也沉不住气了。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怒道:「人跑了,你还不赶紧去追?」
「王爷息怒!」那侍卫早料到静王会震怒,忙道:「卑职等已经向四城门的城门官查问过,可进出之人太多……」他偷眼看着静王面色,没再说下去。
静王一股怒气堵在胸口,却也知道凭自己手下这些侍卫,即使追上,也未必能擒住池君上。他终究非冲动之辈,当下深吸几口气,恢复了淡定,挥手道:「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