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柏皱了皱眉,神色不定。宁睿想说两句打破僵局,却怕一开口就落泪。忍了半天终是没忍住,拉起贺柏的袖子往花园走去。
天气晴好,已是黄昏,微风轻拂,丝毫感觉不到热气。花园中,草木茂盛,树叶绿得油亮油亮;花儿竞相怒放,空气中飘浮着隐隐约约的花香。荷池中,莲叶田田,粉嫩的夏荷摇曳在丝丝缕缕的清风中。
宁睿心头发苦,看眼前美景广厦,在这个异时空,物质生活自己能靠努力创造,感情生活呢?
为什么自己的命运如此的堪坷?为何没有别人那般的幸运与机遇?都说幸福生活靠个人去创造。可,眼下,她怎么去创造?
“说吧。怎么啦?”进了荷池中间的凉亭,贺柏拉宁睿坐下,拍拍她肩膀,温和地问。
宁睿泪珠儿滴落,哽噎着,不知从何说起。
眼前她有三个选择
1。与顾墨成亲,顺顾墨的意,与世隔绝,那么她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一个人。
2。与顾墨成亲,却我行我素,那么她会重复前世与老公的老路-----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
3。再次离开,永不再见,她会得到自由。但是,这次的离开与三年前又不一样,竟是直接堵死顾墨心头的念想,并且,三年前是未得到,现在是得到了又失去,看顾墨的执念,这次若离开,便是置他于死地。
这是一个死局。
宁睿默默地伏在贺柏肩膀上流泪。。。。良久,还是把下午与顾墨的对话说了。
“宁睿。。。。”贺柏沉吟许久问宁睿:“宁睿,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昨晚已经与顾
墨。。。。。嗯?”
宁睿涩涩地点了点头。
贺柏放在宁睿肩上的手紧了紧,宁睿有刹那的错觉,似乎他突如其来的冰冷,但也只是错觉,因为贺柏须臾放开,仍是温情细致的兄长那样替她理了理潦乱的发髻,轻擦去她的泪水,而后轻声道:“别急,会有办法的。先到我府里住几天吧,等我想到法子你们再见面。”略静了静又道:“宁睿,我今天来除了想见你,还有一事想跟你说的,你不可不防。”
见贺柏那么郑重其事,宁睿不解地问:“什么事?要防什么?”
“董玉卿在找你”贺柏的神情颇为苦恼。
“这有什么?光华说皇上不追究我假冒公主的罪责了,哥,你不用担心啦。”宁睿宽慰贺柏。
“不是假冒公主一责。”贺柏注视着宁睿:“宁睿,董玉卿找寻你,是。。。。是对你有了非份之想。”
那个色鬼,“这人真真辱没了他那好皮相,太让人恶心了。”宁睿厌恶地说。语气一转,她又问:“不过,哥,就算他恶心,总也不过是个尚书,我有你和光华护着,裴琼与桓安也不会不管我,怕他怎滴?”
宁睿一面疑惑,一面心中暗骂,该死的穿越定律-----穿越者必是万人迷。她又没有倾国倾城之姿,如何就招惹了董玉卿?
“宁睿,董玉卿并不只是个尚书,如果他请旨求娶你,皇上也没法听我的劝的。”贺柏万分无奈。
“不至于吧?哥,他官位也大不到哪去,皇上跟你和好了吧?如何不听你的劝?”皇帝不是二十几年只爱贺柏吗?难道董玉卿是皇帝的男宠?还是皇帝的私生子?
不知不觉间宁睿把心中的嘀咕问了出来。
贺柏静默片刻:“宁睿,我跟皇上现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已与他说明白了。董玉卿不是皇上的男宠也不是私生子。这事我跟你说,不可外传。此事你是第三个知情者。。。。。。董玉卿之父。。。。。董玉卿之父,是。。。。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异父胞兄,太后当年入宫前已经定亲,且已有董家骨血,先帝偶然见之,强令入宫,太后生下董玉卿之父时怕孩子日后形貌上露出端倪,谎报新生儿夭折,把孩子命贴身侍婢抱出宫送回董家,这些年太后为补偿儿子糼年失母之苦,对董玉卿父子百般娇纵,你道董玉卿声名如此狼籍,为何还官路平稳?若没此层关系,早被皇上革职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