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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的是伯顿、伊丹和肃整过的宫中侍卫,滕五手持权杖离卡斯能有几步远,看了看外面远处打斗的场面,觉得这个世界没有枪炮可谓是万幸至极。唯一的远距离杀伤性武器是一支支飞箭,但也不是肉眼看不见、难以躲避的速度。一支支箭从远处飞来,劲头不足,落在工事外面的空地上,可以说,一行人大模大样站在这里其实安全得很。
卡斯之前的命令显然已经传达下去,等待了一会儿,远处的激战格局就发生了变化。侍卫营的人收缩到第一道防线后面,卢修的军队也手持利器护在身前不再追赶,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从天亮到现在,双方已经打了大半天,滕五站在宫前看过去,心中有些唏嘘。也不过是半天的功夫,中央大街就变了模样。再不伤害平民,也难免会有平民死伤,再不打砸抢烧,街道两旁的店铺、人家也有被踢破的门、打破的窗。更别提双方正在往回拖曳的尸体,都是立誓要保护同一个国家的男儿。
这就是战争?哪怕只是一场时间不长的叛乱,也能将原本静谧的生活变成充斥着鲜血的战场。
滕五看着,只见远处的海军有所动作,两侧的将士们都规整地站起,接着有一队人马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宫门走来。眼角余光看到卡斯身形一动,上前了几步,“卢修来了。”
果然,没多久,边检一身戎装的卢修出现在对方阵型的最前面,隔着两道工事,和卡斯遥遥对望。
“陛下?”
“陛下!”
见卡斯要独自向前,伊丹和伯顿都不由自主地出声阻止,卡斯摆摆手,片头看了滕五一眼,轻轻一笑,握着阔剑向前,走到工事前,用剑点了点,“搬开!”
两旁侍卫一愣,但还是迅速将工事打开一个豁口,卡斯一个人走了出去。滕五紧跟着,在豁口前面站定,好像是补充工事的人墙。
伯顿咬了咬牙,将手放在口中吹了个尖利的哨音,第一道工事后面的侍卫们闻声后撤,很快两道工事间就只剩下卡斯一个人。
卢修看了看卡斯,冷笑一声,回收命令人马将眼前的工事也搬开一道豁口,自己仗剑走了进去。于是,两方人马以两道工事为界,各自站在界线的后面,看着自己位置效忠的主人,中间的广场就好象预先准备好的格斗场,两个都是已经站在场下,仿佛等待的就是一声将战的哨音。
卢修看着卡斯,卡斯也看着卢修,好像兄弟两人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对方。卢修忽然一笑,“没想到你有这样的胆量!”
卡斯也是一笑,“没想到你有这样的胸怀。”
卢修慢条斯理地抽出重剑,“这也是我的国家。”
卡斯点头,書香門第“能够没有多余的伤亡,那是最好。”说着,也将阔剑横在胸前。
“定一个规矩,何为胜负?”卢修抬眼,挑衅地看向卡斯,“不死不休?”
卡斯显示一愣,刚想答话,便听身后的滕五发问,“卢修,乌阳现在哪里?”
卢修心中一动,眼前又是乌阳泪流满面的脸,转向滕五,“陛下,大祭司现正好好的在我战船之上。”
“哦。”滕五夸张地点头,“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把乌阳骗了去,但你认为,他准备好看到你的尸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