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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难当大任。想起父亲对小皇帝的评价,赵泽最终选择将赌注压在对方身上,至少……小皇帝不敢骗他,比梁王值得信任。
见小皇帝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惶恐的看着自己。他沉默片刻,忽然说:“陛下,你想知道是谁救了我?”
“谁?”向寒立刻警惕的问。
“梁王。”赵泽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
“不可能。”向寒立刻摇头,脱口就说:“皇兄昨天还劝我赶紧把你们处决了,怎么可能又暗中救你?”
“陛下大概被他骗了。”赵泽目光沉了沉,见小皇帝的反应不似作假,才继续道:“梁王救我时,曾说‘不忍见忠良枉死’,更劝我前往西北……”
“不可能,你不用挑拨朕和皇兄之间的感情。你们赵家谋逆,证据确凿!朕难道不相信皇兄,反而信你这个逆臣?”向寒拼命摇头,‘坚决’不信。
赵泽觉得这小皇帝果然傻,身在皇家居然还相信什么兄弟亲情,真是被梁王卖了都不知道,还要帮着数钱。
他沉声道:“陛下,梁王因圈禁一事本就对父亲怀恨在心。他的话不足为信,所谓证据更经不起细敲,只要陛下命人去查,定能发现诸多不实。”
说着他直接跪下,奉上匕首,低头道:“父亲年已过半百,身体渐有不逮,前段时间更是上书致仕,何来不臣之心?罪臣更愿将性命交付陛下,以表忠心。反倒是梁王,为一己之私诬陷朝廷肱骨,谗言迷惑陛下,待他野心暴露,陛下恐怕才是真正危险。”
向寒瞄他一眼,假装小心去接匕首,等握住刀柄后,立刻换了神色,气势陡然昂扬起来。
他握着匕首,满意的在对方脖颈上比划两下,然后绕着他踱步道:“但你们赵家的确拥兵自重,连长安禁卫统领都是太傅的人,朕该如何相信?”
赵泽压根不把他的比划放在眼里,只觉得小皇帝果然孩子气,一得势就像个小公鸡一样,走路都要昂着头。
“若真如陛下所说,薛统领此时应该杀进皇宫,囚禁陛下,救出父亲才对。”
“大胆!”向寒立刻将匕首往他脖子上压了压,哼道:“就凭方才那番犯上之语,朕就可以拿你治罪了。”
赵泽老实承认:“臣有罪,但臣的父亲委实冤枉。臣方才有无数机会可以犯上,但最终选择将性命交付陛下,就是希望陛下不要被谗言蒙蔽耳目,错杀忠良。”
向寒在他对面蹲下,裹着衣袍审视半晌,才勉强道:“罢了,既然你一再提及太傅是被冤枉,又冒着性命危险来见朕,朕就再给赵家一次机会,明日命刑部重新审理此案。”
“也许……是皇兄误会了什么也不一定。”担心态度转变太快,他临时又补充一句。
赵泽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叩首,语气难掩激动:“罪臣谢陛下隆恩。”
“至于你,哼。”向寒忽然起身,绕着他又转了两圈,生气道:“擅闯寝宫,更以言语、武器威胁于朕,实属大不敬,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赵泽伏首认罪:“臣知罪……”
话还没说完,向寒又打断道:“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又敢言直谏,朕暂不追究。待太傅之案查清,若真是被冤枉,再治你不敬之罪。若不是冤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