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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的,我都要。”
沈初把手机还给方恒,转身走到自己桌前,手臂微抬,按上了桌子边角。
他的手顺着桌子一路走到边缘,想起四月底运动会的时候,季泽把他挤到桌边,囫囵抱住。
“狼的味道,靠近还会难受吗?”
沈初手指用力,捏住桌子边缘。
他用了些力气,指甲被压着,微微泛白。
沈初:“我不是。”
方恒喉结喉结微动,看向沈初:“初哥你…”
沈初眸子发红,颈脖青筋暴起:“我和季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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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盛夏,酷暑难当。
下午的体育课上,和马堂分开的季泽叼着一根冰棍,在篮球场外撞见了一身水洗似的沈初。
“泽哥,”和沈初一起的方恒拍着篮球,笑着同他打招呼,“你一人干嘛呢?”
沈初刚拉起自己的球服擦汗,抬眼见是季泽,松手把衣服放下。
“去找了朋友,”季泽扬了扬手上的冰棍,“请你们吃冰,走不走?”
还没等方恒接话,沈初像是懒得再等,率先走开。
“呃…”方恒看了看沈初离去的背影,有点尴尬,“初哥大概想回教室看书了,他最近特别爱看书。”
季泽笑容不变:“挺好的,我也想回教室看书。”
两人一前一后相差近十米远,方恒不知道自己是追上去和沈初走一起,还是留下来和季泽走一起。
方恒:“……”
你妈的,为什么总是让他处于这种境地。
季泽走得不快,缓缓开口:“你们初哥最近怎么了?”
“啊?!”方恒手上一颤,拍着的篮球咕噜噜滚了老远。
他追过去捡,愣是一路追到了沈初身边。
告辞,他对他家初初忠心不二。
“泽哥,你说什么?”方恒倒退着拍着篮球,“我刚才没听清。”
季泽咬下冰棍的最后一口,把木签扔进垃圾桶里。狼的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把双手插进裤兜里:“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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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地方不对了。
季泽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沈初额上的汗还没干全,正闷头写着什么。
季泽瞥了一眼,是数学。
大兔子上次月考理综成绩突飞猛进,但是数学依旧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