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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就要有生病的样子,难受得下不来床什么的,也应该吧。
沈初躺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躺床上,季泽也跟上来了怎么办?
还是在下面坐着吧。
可是下了床,他看见自己笔筒里插着的的温度计,心道万一季泽要量体温怎么办?他这屁事儿没有,不就露馅了吗?
于是沈初麻溜地又爬回了床上。
不是,他为什么要装病啊?!!
还没等沈初把这个问题上想明白,寝室的门就被轻轻敲了三下。
这么快?
沈初被子一卷,把自己裹了进去。
季泽脚步带风,混着煎饼果子的香味,一起飘了进来。
屋内昏暗一片,季泽没有开灯。
“怎么发烧了?”
沈初隔着被子,听见狼崽子的声音。
他“唔…”了一声,半天没接上话。
一只微凉的手掌中轻轻剥开被子,覆上了沈初的前额。
沈初:!
他怎么忘了,季泽那大高个,站在床头踮踮脚,完全能够得着他。
“还真有点烫。”季泽弯腰提了提沈初桌下的热水瓶,空的,“你水卡呢?我去打点热水。”
“书架第二层。”沈初赶紧把杯子中从新盖回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烫吗?好像有点。
季泽一靠近他整个人都发烫。
片刻后季泽打完水回来。
他拿过沈初桌上粉色的小兔子玻璃杯,倒上了一杯水。
沈初撑着枕头,接过季泽递过来的药片在手心看了片刻,心道自己没病吃了应该不会死。
“先把药吃了,”季泽又把水杯递上去,“我给你买了煎饼,你吃一点。”
说罢他看到了笔筒里的温度计,伸手就要去拿:“哎?!温度计,正好给你…”
“季泽!”
沈初坐在床上,突然喊了一声。
他喊得急,季泽连忙收手抬头:“怎么了?”
沈初:“……”
要在五秒钟内编出一段瞎话转移注意。
“你为什么要送我钢笔?”沈初把水杯递下去。
“哦,那个啊,送你练字。”季泽接过水杯,又把煎饼递上去,“吃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