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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颜纪事》作者:品丰
文案:
一个清冷的中天太子,一个没羞没躁的北天上神,还有一段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情。。。。。。三个故事,公主和将军,王爷和村姑,公子和教坊女。
长平:出了明重门,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周全这个年轻将军的性命,若他死去,我定不能独活……你看,明明不是交颈鸳鸯的情分,我却在后来数次走到绝地时,屡屡幻想与他交颈而亡。
谢离:长平,你是大晋的公主,你对得起大晋百姓,更对得起大晋皇室,皇上把你从皇室宗碟上除名,那你就入我侯府宗碟,日后跟我的牌位并肩放着。
春桃:没有后来就是没有后来的意思。云先生走了,明明年前云先生还答应开春再给岁岁晚晚做雄鹰风筝,就是遥远的草原上时常一翅冲天的那种雄鹰,但是来年开春之前,他就走了。
荣过:希望你新生,遇见的都是好人,你若是有了心上人,我便祈求那人好好待你。而我,在剩下漫长的很多年里,就在荒无人烟的清河镇,独自活着,读书,雕刻,打盹儿,做风筝……我若死了,魂魄也在清河镇,来世,你寿终正寝,若是能来寻我,我自欣喜,若是你把我忘了,不来……我也还是等着。
真珠站在花车车盖上,一挥胳膊,粉红的花瓣像是自有生命一路飞到客栈二楼的栏杆里,落在蔺安城最俊俏的徐晏公子身上。徐晏惊讶地抬头望过来,她挥舞双手笑容赤诚明朗。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片哗然。
俆晏:……光天化日追着我的马车一路狂奔,从前梁门一直追至朱雀桥,追的鞋子都掉了,两只纤瘦的脚掌黑乎乎里掺着一抹血红……可是追到又如何?我还真能看上她不成?
俆晏:真珠是么?你不过是一盅雨前清茶的身价,凭什么觉得能得我青睐?世间的事,你以为你不放手,最后就是你的么?
妖姑娘: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我一直以为是我眼花,或许是悲伤至极脑筋不清楚,我明明看到你的嘴唇在动,看到你流泪,但是我怎么叫,你都不醒……娘,你害怕,所以你不应我。
妖姑娘:师父,我跟野狐、银狼毕竟还是不一样的,你并不是恰好遇见我所以驯养我,你从出现就带着这把短剑……师父,我们朝夕相处七年,七年里你剑不离身,你从未想过放过我。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前世今生洪荒
搜索关键字:主角:太子清越北天玄光┃配角:长平,谢离,荣过,春桃,真珠,俆晏,鱼落,龙九┃其它:一个棒子一个甜枣轮着来
第1章同是天涯沦落人一枝红杏出墙来
我带着我美丽的侍女鱼落迎着古城的夕阳慢慢往前走,鱼落第一次上岸,不习惯新长出来的四肢,那摆出去的胳膊,迈出去的腿儿都别有一番旖旎的味道。落日把人影撇到身后,鱼落便不住回头窃窃笑着顾影陶醉。我在一旁斜眼看着,不忍心告诉她我头回下界见得到的落雁河畔的头牌姑娘也是她这模样。
鱼落是东海小小的鲤鱼精,说话做事没头没脑。第一回见,是在东海水宫宫门外,我没打算进去,是在等人的。她摆着小红尾巴,瞅着我,说:“你就是北方玄光上神?”我犹豫着要不要承认。我是发过誓起码隐姓埋名一千年的。她仔细端详我神色,须臾,化作人形,从兜里摸出一方水帕塞到我手里,喜滋滋道:“玄光上神,我这帕子做了十七年了,就等着你给题个话儿。”我疑惑地摊开那水帕,帕上水波粼粼,两只漂亮的鸳鸯鸟一东一西慢慢游到水中央,缠绵交颈。这是四海龙宫最常见的牵情帕。
我看到帕子下面划拉着小鲤鱼精的名字:鱼落。
“要我题什么话儿?”
“我想想,这样……据说凡间结缘都爱讨个吉利话儿,你就也给题上‘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子孙满堂’之类的吧。”
我嘴角忍不住抽动,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就想跟人家子孙满堂?
我还是勉为其难用指尖在那帕上划拉两笔,保守地选择了“早生贵子。“百年好合”虽也是人间的祝语,但是用在横无际涯的仙界显见是薄情。
鱼落要回宫,我一把拉住,说:“你去替我问问,我这都等半天了,先前那传话的宫娥还没有回来,你们龙宫公主年前把我的金桐梳借走,至今未还,这到底还是不还,给句话儿好歹。”
鱼落说:“行,我去给你问问。”
盏茶功夫回来,她又变回本形,摆着红色小尾巴很老实地回复,“宫娥传话说,你的金桐梳公主年前就扔了,她说你的东西再好也是折辱她。”
我无语望天,年前,她死乞白赖借走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鱼落见我脸色不好,略带怜悯道:“你赶紧走吧,传话的宫娥还说,公主的意思是,要你以后别再来找她,她不跟你玩儿了。”
我恼羞成怒,吼道:“你跟她说,我才不稀罕来找她,小家子气样儿!”
我离开龙宫就发誓,从此要跟那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公主绝交。既然绝交,那往日她送给我的东西就要悉数奉还,像是七彩凤羽啊,龙宫避水珠啊,五光石啊……但是她把我的金桐梳扔了,这些东西完璧归赵我深深觉得不甘心,于是便窝在丹熏山上,看着熏水西去缓缓注入棠水,镇日想着法子怎么把东西用让她糟心的方式还给她。这么想着想着就过去了七天。
七天以后还是没有想到好法子,倒是左邻右舍的调笑让我逐渐不能忍受。我想我做了什么,我不过就是看上个神君,然后奋不顾身表白,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而已,我没有为害一方,也没有霍乱天庭,更没有跨种族恋爱,你们有没有必要一个一个端着良家妇女的嘴脸对本神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东西南北四方神女,东方青腰善谋,南方赤圭善战,西方白素善幻,我是最无能的,我善吃。东南西三方神女都是威慑一方的上神,我是被一方威慑的上神。我对自己说,屁大点儿事儿实在犯不着跟谁动干戈,于是随手收拾收拾,就打算去人间游历他几十年,等天界再有新的笑话盖住我闹出来的笑话时我再若无其事地回来。游历之前,该结的帐还是要结一结,该添的堵还是得给那遭瘟的东海公主添一添,不然我走得不安心。
往后每当想起我当初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我悔得都要拿脑袋往墙上撞一撞,因为这最后一次龙宫之行,我闹出了更大的笑话,还沾上一个再也没能甩脱的麻烦。
话说那日我走到水宫宫门外,还未来得及差人通报,迎面就是鱼落的泪颜。她从宫门奔出来,见着我,越发哭得惊天动地,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一枝红杏出墙来”的味道。我连忙将她扯开,有点可惜地检视我今天新换上的已经湿了一大片的素色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