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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廷安眼神一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行至她房门口,踢开房门,抱她大步入内,将她放置在床上。
“我去给你打点凉水,你可能需要洗个冷水澡。”
她这种情况,也不适合叫外人帮忙。
少不得,只能他亲自来了。
幸好她的院子外面就有一口水井,谢廷安没费多大精力,便打来一盆冷水。
这是她出阁前所住的房间,脸盆巾帕等物一应俱全。
谢廷安用巾帕浸泡冷水,稍拧一下,行至床边。
床帐朦胧,隐约可见女子身影。
掀开床帐,只见她领口敞开,露出一大片雪肌。显然是她因为难耐燥热而解开了衣衫。
江明薇好似一只小猫,双眉紧紧蹙在一起,口中嘤咛出声。
谢廷安喉结滚动了一下,阖了阖眼睛,用冷巾帕擦拭她的额头、脸颊、脖颈。
冰凉的巾帕碰触到身体,江明薇舒服又难受,浑身似是有上百只蚂蚁爬过,麻痒难耐。
她费力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人,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低声央求:“阿行哥,我好难受。”
“乖,擦一擦就不难受了。”谢廷安的声音罕见的温和。
江明薇咬着嘴唇,轻轻点一点头,似是信了他的话。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巾帕带来的凉意远远不够。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块干涸的沙漠,需要源源不断的水分。身体又热又麻,感觉像是在抗拒什么,又像是在期待什么。
当冰凉的巾帕碰触到她的手背时,她终于忍耐不住,攀上他的手臂,声音软得似是要滴出水来,又分明带着难耐的哭腔:“我好难受,我要死了,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她并不清楚他能给予什么帮助,但她知道自己需要帮忙。
再这样下去,她会难受死的。
女子仰着脸看他,眸如春水,面如桃花,身上衣衫凌乱,水汽氤氲。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颈下:“你帮帮我……”
谢廷安感觉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狠狠一颤,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声音极低,带着些许安抚,些许诱哄:“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我不知道……”江明薇睁着眼眸,迷迷瞪瞪,也说不上来,只呜咽了一声,软软地唤着他的名字:“阿行哥,阿行哥……”
仿佛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别叫我阿行哥。”谢廷安眉梢微动,停顿一下,“你可以叫我,相公。”
“相公?”江明薇愣怔了一瞬,内心深处隐隐有个声音:他们已经成婚了,那她叫他相公,大概也没什么不对。
于是她从善如流:“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