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那些趁着他不在,就开始上窜下跳的背叛者后,时间就来到了下午。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灰蒙蒙一片。
塞缪尔收回视线。
那些人对他的听从只是因为恐惧,而不是真正的信服。
他只是消失了两天,而不是两个月。
再这样下去,搭建起来的空中楼阁很快就会坍塌。
他还是太心急了。
塞缪尔用指腹搓着手里的猫头鹰硬币,眼中闪过了一抹深思。
需要足够多的利益才能将所有人绑在一起。
他要让那些人知道,只有跟随他才能获得更多利益,而背叛他,将会觉得死亡都是一种奢望。
房间很安静。
只有塞缪尔整理手上资料时发出的细碎声音响起。
就是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塞缪尔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还没有离开的威廉沉默了几秒。
“抱歉,是我失责了。”威廉说,“我这就去给您准备晚饭。”
塞缪尔“”
着威廉匆忙离去的背影,塞缪尔将脸埋进了掌心,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直到这时,他紧绷起来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同时跟着一起涌上来的,还有一股深深的疲惫感。
塞缪尔低头了一团糟的自己,眼里闪过了一丝嫌弃,太糟了,他刚才到底是怎么忍住的
他要洗澡,现在、立刻、马上,一分钟也不能等下去了
浴室里。
巨大的镜子中倒映着塞缪尔的身影。
在他的脖颈处有一道浅色的疤痕。
塞缪尔的食指顺着喉结下面的痕迹向后摸索着,他想知道这处伤疤究竟蔓延到了哪里。
直到他的手指再次回到喉结之下。
一个环。
而他的身上,这种类似的疤痕至少有六个。
只是一些疤痕而已。
塞缪尔垂下眼,重新拿起浴巾开始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比起这些已经过去的事,他想想接下来的计划。
比如蝙蝠侠,夜翼还有他素未谋面的父亲,布鲁斯韦恩。
想到夜翼,塞缪尔的心情再次变得烦躁,他还是很想把夜翼给打一顿,最好是打到对方愿意哭着求饶的那种。
他明白这可能只是迁怒,一切只是因为潜意识里的既视感。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塞缪尔面无表情地想,反正他想不起来以前的记忆。
好的,决定了,他睡醒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将夜翼给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