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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温妮莎泰半张脸都被围巾挡住,只露出了那双浅绿色的双眼,但是这却足以让斯夸罗看出她双眼中的狡猾;其他人虽然不如斯夸罗那般了解温妮莎,但是用他们的脑子想想也可以琢磨出许多事。
在场的四位巴利安干部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浮现了这么一句话:——列维,你完了。
“需要哪里的血?”
列维拿着刀子看着温妮莎,温妮莎刚才的那一番话对于他而言,完全就是对他的肯定;这足以让列维抛开对温妮莎的成见,哪怕是温妮莎说要他一滴心头血,他为了Xanxus也会这么去做。
不过温妮莎也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更何况看巴利安其他人的样子,他们应该已经猜测到她会这么做的原因了,他们不插手可以说是他们没有同伴爱、也可以说他们乐意见到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但完全不代表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手指就可以了。”
她答道。
列维闻言点点头,随后什么都不说,就按照温妮莎所说的那样用刀割破了手指,将血滴进了瓷碟中。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温妮莎见状沉默了片刻,随后从怀中拿出了符纸,像之前那样沾上朱砂在纸上写上符文,最后随手贴到了列维的手上。
“等等记得把符纸完好无损地还给我。”
温妮莎对着列维这么说道,然后也不管那边的列维,转过头拿起了另一支干净的笔,将滴上了血的灰调匀。
或许是血与灰的比例刚好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缘故,瓷碟中滴上了血的灰烬最后竟变成了浓稠的液体。温妮莎蘸着那颜色诡异的液体,然后在纸上迅速地绘了一只松雀鹰。
就像是她随手画的毛巾与瓷碟从纸上浮现一样,那只小巧的松雀鹰也在温妮莎画完之后从纸上一跃而出。
温妮莎朝它伸出了手,那只松雀鹰随即乖顺地站到了她的手臂上,温妮莎熟练地抚摸着它的羽翼一边走到了窗边,那只松雀鹰蹭了蹭她的手,然后挥动着翅膀朝那长空飞去,不一会儿便没有了影子。
“就拜托你了。”
温妮莎小声地说道。
一边的巴利安众人见暂时不会有什么花样于是回到了沙发上,等待着温妮莎最终的答案;温妮莎回到了桌边,却看见被放在画纸边上的那张符纸,温妮莎怔了怔,然后沉默地将符纸收回。
“最后为什么心软了?”
斯夸罗并没有坐回到沙发上和其他人去打牌,他看着温妮莎说道,问的自然是刚才列维的事情。
他不知道滴血这个环节是否是真的需要,但是他却知道温妮莎之所以会选择列维,是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列维;至于温妮莎为什么会针对列维,其中的原由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在借住温妮莎家之初,温妮莎邻居家的几个小鬼总喜欢找他的麻烦。他虽然拥有剑术天赋,那时候在剑术方面也已经小有成就,但有时候却还是躲不过暗算。而每每当温妮莎问起他满身的伤痕从哪里来的时候,他为了面子也不会对温妮莎说实话。
不过每次当他受伤之后,那些暗算他的小鬼总会奇异地或受伤或拉肚子,那时候斯夸罗还觉得奇怪,只当是那些人的报应,现在想想……
如果说不是温妮莎背后下的手,他怎么都不信!
列维对他的敌意太明显了,连带着温妮莎也被一并仇视了进去;温妮莎又不是傻子,稍加思考便能把前因后果给猜出来。
——却没想到她最后还是心软了。
“我也不知道。”
温妮莎说着,一边将剩下的灰烬泼在了纸上。
“可能是被感动到了吧。”
虽然因为之前的敌意,让她到现在对列维都没有好感,但是他对Xanxus的义无反顾却还是让她稍稍有些心软,这才在最后用符纸给他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