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丛烟扑面而来,四散在空气里。
许淑宁咳嗽声骂道:“你们俩坐这拜堂吗?”
活生生的人搁这儿还能让锅烧干了,真是打一顿都不为过。
梁孟津自知理亏,一句话都不敢应。
还是郭永年觉得要帮帮他,揽罪说:“都怨我。”
许淑宁谁都不放过,一视同仁道:“都是不省心的,给我边上去。”
这厨房还是得她来,不然哪天被一把点了都没处说理去。
梁孟津看她面色十分不渝,利索说:“是我的错,我走神了。下次肯定会注意。”
许淑宁心想还是讲讲这次的好,一肚子火不上不下的,索性从柴火堆里抽一根说:“我现在就想揍你。”
梁孟津老老实实伸出手,又给郭永年使眼色。
素日里反应有些慢的郭永年机灵起来,小心翼翼地退出去,脚步轻得像从没有这个人存在。
许淑宁也无心留意他,毕竟今天做饭的是梁孟津。
她顾不得这些,把地瓜扔进锅里才说:“你这岂止是走神,人在魂不在了?”
烟都顺着飘到外头去了,里面的人还一无所知,怎么能叫人相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梁孟津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呐呐道:“顾着聊天了。”
有什么要紧话非得这会说?许淑宁板着脸说:”聊得高兴吗?“
梁孟津又不是缺心眼,只一个劲地承认错误,一边回想着当时自己是不是真被黑白无常勾了魂。
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怎么会锅烧干了都不知道。
同样有此疑问的还有郭永年,他自认干活的时候从不马虎,站在院子里使劲琢磨,表情莫测高深。
齐阳明进来就看他在这儿站岗,问道:“哟,望风呢?”
又吸吸鼻子说:“什么味道啊。”
郭永年赶紧捂他的嘴说:“别问,还在骂人呢。”
齐阳明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支着耳朵道:”没听见声啊。“
好像还盼着骂得更大声似的。
郭永年给他一肘子的同时,齐晴雨和陈传文各自抱着球进屋,异口同声道:“什么烧焦了?”
老天爷,怎么人人都这么敏锐。
郭永年连忙压低声音说:“嘘嘘嘘,先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