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下,他又仔细看了几眼严野的脑袋,幸好只肿了个大包,并没有出血。
严野老实地让他扒拉自己脑袋,等他看完了,问:“你怎么出来了?”
“看时间你差不多应该到了,出来接你。”付云的语气还是不太好。
严野抓了下他的手,随后放开:“你在和谁喝酒?”
“陈菲他们,陈菲说想见你,让我叫你过来。”付云的语气恢复了正常,拉着他的胳膊,带他去包厢。
严野进去打了招呼就坐在角落,付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冰袋,让严野在脑袋上冰一会。
“好冰。”严野说。
付云看他:“你怎么这么娇气,快点敷,消肿的。”
于是严野听话的把冰袋放在脑袋上,敷了一会儿脑袋没了知觉,连手都冰得麻木了。
付云看差不多了,让他把冰袋扔了。
严野的手指通红,刚把冰袋扔进垃圾桶,就感觉付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愣了一秒,他才反应过来付云是在给他暖手。
因为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所以一开始严野感觉不出温度。
等他的手掌开始慢慢恢复,似有无数个小蚂蚁在上面爬的时候,付云手心的温度才渐渐传过来。
“严大帅哥,来,我敬你一杯酒。”陈菲过来找严野喝酒。
付云松开了手,抬起胳膊把陈菲递过来的洋酒拍开,从桌上拿了一杯果汁给严野,抬头跟陈菲解释:“他开车了。”
严野以果汁代酒,陈菲坐在他旁边,笑眯眯说:“好久不见,咱们也见了好几次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有个忙想找你帮忙——”
严野坐得板正,认真听着她说话,时不时点下头,或者“嗯”一声。
等陈菲走了,付云才微微起身,在他耳边问:“吃晚饭了吗?”
严野摇摇头。
付云叫服务员进来,点了份牛肉面给他,让他吃完再喝果汁。
他说“喝果汁”的时候笑了下,似乎觉得这个词很可爱,像小朋友。
严野的背渐渐不再那么直挺,虚靠在沙发上,和旁边的付云挨得很近。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点热,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放在腰后。
中间好几个人来叫付云唱歌,他不太拒绝,给麦就唱,不给就坐在那里听其他人鬼哭狼嚎。
付云唱歌很好听,他一直在不留余力地告诉众人,完美是没有上限的,老天爷就是偏爱他,所以给了他无数个优点。
严野吃完牛肉面,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付云唱歌。
唱的什么歌他不知道,只知道付云带笑唱歌的模样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