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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闹钟细微的“嘀嗒”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睡了过去。
宋时来回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了,虽然刚刚十一月,但是在这之前的某天突然就变冷了起来,而且已经因为持续多日而让这座城市进入了气象学意义上的冬天。
他走之前天气还算是热的,太阳晒在身上会觉得热烘烘的,但是他回来时,已经是以往冬天时的模样了。
树叶掉光了,空气清冷,走在路上冷风嗖嗖的刮在脸上。
他打了个寒颤,鼻子一痒,一个响亮的喷嚏就忍不住喷薄而出。
这样的天气最容易感冒,即便他回到家后立刻煮了姜汤灌了一大碗,也还是在第二天就声音嘶哑吸着鼻子烦不胜烦。
连给学生上课都没有精神,所幸他走之前布置过一次作业,干脆就让学生们做作业汇报了,他拿着杯热水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不停的想要打瞌睡。
委实不好,他这样想着,可是感冒又实在是让人太难以忍受了。
学生们实在是体谅他,下课后连问问题的都没有,就是贺知非,也是下课了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宋时来顿时心里无奈又欣慰。他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遇上哪天老师心情不好或身体不适,大家就特别的守纪律,连平时喜欢上课讲小话的同学都会一声不吭的坐着,整个课堂前所未有的安静。
那个时候,老师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样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下午的时候气温好像有低了一点,宋时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医院,看诊的医生看了他一眼,就问他:“你想吃药还是打针?”
他按照往日的做法,答道:“打针吧。”
医生没有说什么,干脆的大笔一挥,开了张单子就让他去打针了。
注射室里人不少,很多人都和宋时来差不多是感冒咳嗽的,也有发烧的,说话的声音和小孩哭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他顿时就有点打退堂鼓。
可是很快就轮到他,只好坐在椅子上无聊的看周围的人,在脑子里编排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没过一会儿,又说有手续没办全让他去办,护士通知了一声就匆忙走开了,他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他迷茫了片刻,才一个人举着吊瓶有些笨拙的去往窗口排队。
周围的人都是双双对对的有人陪伴,只有他,是一个人做着所有的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难过的。
如果不是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种突如其来的难过里徘徊多久。
电话是苏慕言打来的,但是他却没有一点说话的欲望,“……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苏慕言听见他鼻音浓重,周围的声音嘈杂,还听见有人喊医生,“你在医院?打针了?”
宋时来反而一愣,讷讷的问她:“你、你怎么知道的?”
“贺知非告诉我的,说你今天病了没有给他们上课。”苏慕言顿一顿,问他在哪,“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市人民医院。”宋时来小心的避让开路过的人,回答苏慕言的话。
电话挂了之后,宋时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隐隐期待起来,但是却一直对自己说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