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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去幻想,他是真的希望能够放过我,让我得以解脱,但已经晚了,已经太迟了,在我为他给自己套上层层枷锁后,在我已经快接受了这种特殊的思维方式和道德观后,在我已经对他产生了占有欲和掌控欲后,我已经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我上了他,上过很多次,我调教了他,调教了很多天,这段记忆足够刻在我的大脑里,让我一辈子忘不了他,即使抛出掉我们曾经多年的情谊,我依然无法看着他走向我所未知的方向,将身体交付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堕入欲望的深渊,踏进毁灭的边际。
我有时候恨我自己多管闲事,难为自己,但我作为一个男人,我所有的善良、怜悯、保护欲和掌控欲,都在不知不觉中全部给了他。因为亲情无从依托,因为没有刻骨铭心的爱人,因为没有更加交心长久的朋友,我将几乎所有的感情投掷在了他的身上。我的伪装太好,他无法捕捉到我的弱点,因此他会惶恐也会不安,但亲爱的李新,我真是恨极了你,你阴魂不散,你让我为你套上了层层的枷锁,你让我永远都无法放弃你。作为交换,这个真相我会永远压在心底,不让你知晓明晰,不让你有恃无恐。
57。
他的话语最终淹没在我的亲吻里,我将他压在厨房的门上,很温柔地吻着他的嘴唇,我一件件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揉搓着他的性器和他的臀瓣,待他犹如爱人,我们的眼睛看着彼此,呼吸温柔地洒在对方的脸上,温柔又眷恋,我松开了他的嘴唇,抽离了一段距离,他的后背贴着墙壁,一点点地向下滑动——他跪在了我的脚下,姿势标准、落落大方,他终于说出了隐含的话语,他说,主人,请不要抛弃我。
我不觉得意外或者怎样,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在情理之中,我的沉默大概让他比较忐忑,或者说,我不在他掌控中的行为,会让他比较忐忑。
我无视了他,选择忙我的事情,他在地面上爬来爬去,像极了一条粘人的狗,有时候我觉得,有一天他恢复正常,我知道这不太可能,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他恢复正常,我大概还会不太适应,因为我习惯了面对这样的他,也习惯了尽量不要拿他当一个普通的人来看,真可怕,这才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真可笑,当时的我还信誓旦旦要拯救在我看来深陷泥潭的他。
当衣服被挂上了晾衣机,缓缓上升到了合适的位置,当饭香弥散在空气中,他的小腹发出微弱的声响,这一天终于到了晚饭的时间,我没有考虑他的想法,命令他坐在我的对面吃饭,他扒着饭碗,食不知味地小口小口吃着米饭,我皱着眉头,给他夹了一点菜,告诉他好好吃饭,他惊喜地看着我,像是从我的动作中获得了某种暗示,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像是放松了下来,我们沉默地吃完了饭,除了我穿着衣服,他赤裸着身体,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大概?
晚饭结束后,他屈起了脚,四肢着地,像个茶几一样跪着,我的小腿压在他的后背上,他支撑着我的小部分体重,我看了一眼他,翻开了笔记本开始强迫自己处理一些紧急的事物。
我压了他一个小时零三分钟,他一直跪得很稳,尽管他额头上的汗水都已经渗了出来,我用软布擦掉了他脸上的汗,他的舌头舔上了我的手腕,我没有拒绝,他又得寸进尺地往小臂处舔,我捏着他后脖子上的软肉,将他拎到了我双腿之间,他开始为我口交,没有做深喉,只是在用嘴巴和舌头吮吸和舔弄,我看着他虔诚的双眼和姿态,很诡异的,竟然有一点了解他奉献的欲望。有一部分M对于S来说,像是被绑在砧板上的肉,像孱弱又可怜的小生物,像被打折翅膀的小天使,而他们的处境已经不被他们所掌控,他们颤抖着、期待着、恐惧又战栗着恳求别人带给他痛苦和快感。
那李新对于我来说呢,他是柔弱的被我完全所掌控的么,他是奉献的已经失去自我了么,他是坦然的渴求着我用任何方法来性虐他么?他看起来像是我的,但我知道他依然属于他自己的,他矛盾而对立,渴望欲望又无法信赖上任何人,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其次才是其他人,他的本性和他的欲望分庭抗礼,事到如今,我有很大的把握,确定他并不后悔三年前的选择,也不后悔拖我下水,他大概只会后悔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尽早把我拖上他的床,没有尽早向我展露他隐秘的性癖——毕竟当年的他,当年的我,彼此信任,彼此依赖,他只要展露出一点自残和自毁的倾向,我就会丧失理智,选择答应他的任何条件。
哦,这是我在用最坏的想法做出的推测,我并不能完整地挖掘出他脑子里的想法。
我将精液射在了他的嘴巴里,他乖巧地吞掉了所有的精液,舌尖舔干净了我的性器,我抱着他去洗澡去休息,在我合上双眼呼吸变得绵长后,他偷偷地吻上我的脸颊,轻声地跟我说对不起。
是套路么?
还是真心?
等到他的呼吸同样变得绵长而平缓,我睁开了双眼,被他吻过的地方有些莫名的不自在,像是厌恶像是别扭又像是在灼烧,对不起没什么用,但多少是一种态度。
这态度能够给我一个借口,原谅他宽容他,一次又一次,我永远无法对他说出【没关系】,只能期望时光能够冲淡一切不友好的记忆,让日子平淡而规律地走下去。
我不知道这种日子我能够继续多久,但如果让我给出一个期限,让我选择在某一天抛弃他,我也无法给出时间。
我大概,也许,可能,毋庸置疑地会照顾李新一辈子,而他的想法,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58。
在我们平静地生活了数个月之后,冬天的脚步悄然来临,因为地热的原因,毛毯也暖洋洋的,李新跪在我的脚边,我们一起看一个很老的电影。
画面里主演们有些歇斯底里,画面外我和李新的氛围算得上温情脉脉。他胖了一点,手摸上去肉感很好,我爱极了摸他的头发、他的脖子和他的后背,电影结束,主题曲轻声响起,我将他压在了地毯上,从背后干着他,他的手指抓着毯子,骨节分明,还会发出很好听的喘息声。
性器和肉体抽离开发出细微声响,柔软的塞子堵住了大半要流出的浊液,性器擦过他的臀部留下湿润的痕迹,巴掌随即拍了下去,没过多久他的臀部就变得通红,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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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翻过一页,又到了圣诞节快要来临的时候,我整理我们的衣柜,发现他御寒的衣服还是少一些,自从天气转冷,我们也很久没有出去逛街了,不如出去转一圈,顺便买几套衣服。
他已经不太抗拒穿着衣服了,虽然一回到家里总是喜欢脱得光光的,我为他套上黑色的羊毛衫和保温的秋裤,他皱了皱眉像是不喜欢,我抬起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又反复摩挲他的眉眼抹平了他的情绪,厚实的袜子扎好,搭配上放风的外裤,手指划过一沓外套,到最后给他挑了一个米色的厚实外套,他张开了双手我为他套上外套,系上几个纽扣,他身量不矮,腰细腿长,身材比例很好,气质一下子就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