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暖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让顾墨宸带她来这里,这一次她如果真的走了,或者让宫北寒就这么走了,再想见到宫北寒,接近他不知道再找什么机会,又是什么时候
她能等,江宇泽在里面不能等
“只要你答应放了江宇泽,我现在立刻消失在你眼前”
反之,她不会走,更不会让他走
“白忆暖,我见过贱的人但,你绝对是我见过最贱的那一个”
宫北寒深邃不见底的黑色眼眸,如同一汪幽暗的潭水,着眼前的女人,似乎要将女人溺毙其中。
凛冽的风声,刮在脸上。
白忆暖身体里的血液在刹那间逆流,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僵在那里,跳动的心脏,仿佛被男人过于无情的话,冻得停止了跳动。
忽然乌黑的眼眸里的痛苦全都消散,神色有片刻的恍惚,咧开嘴角强撑起最后一抹笑意
“宫北寒,如果说这些话,能让你心里痛快你尽管说,但我希望在这之后,你可不可以放过江宇泽”
说到最后,女人的嗓音放软。
她不想跟这个男人起冲突,只希望他能高抬贵手,不能再让江宇泽在里面无止尽的等下去了
宫北寒眼眸微眯,瞳仁里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道危险的暗芒。
“真是一点都不出,你居然会对那个小白脸这么专情为了他,想尽一切办法接近我,跟踪我,甚至求我”
伸手,狠掐住女人精致的下颚,拇指一点点用力。
明暗不一的灯光下,女人姣好的面容倒映在男人墨色的眼眸里。
宫北寒睨了一眼宴会大厅,凉薄的嗓音,再次开口,道“我真想知道,你这样的女人,心是长什么样的”
“是不是就是天生水性扬花,有了一个男人,还想钓着别的男人,每一个都不想放过为了江宇泽那个男人,刚才连身都肯献,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男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刺,每一话都正中白忆暖的背脊。
她以为自己一再的退让,会让这个男人满意而后放过江宇泽,但是她发现她的妥协只会让这个男人将她仅剩的自尊践踏得更加彻底
自者自清,她不想跟他解释太多。他一旦认定的事,她再解释都没有用。
但是关于江宇泽的事,她不会放弃。
白忆暖身体里的骄傲作祟,最终化成了她对男人的反击。“就算我水性扬花,真有一颗献身的心,那也要宫总稀罕不是吗”
宫北寒射向女人的目光如刀似箭,冷冽的嗓音自男人的后槽牙迸出,“白忆暖,你是不是只要对方是个男人,都可以”
白忆暖垂下眼眸,再睁眼刚才的情绪一闪而过。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算是我个人隐私,似乎跟宫总没什么关系”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强性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江宇泽是伤了你没有错我们答应可以用其他方式弥补,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从监狱出来的,对他不屑一顾。但是现在你既不接受弥补,反而动用你的权力,不放他出来身份高贵的你这么跟一个从监狱出来,生活在社会低层的人计较,到底想做什么”
“是想报复我”
江宇泽和宫北寒无冤无仇,反之,宫北寒性格倨傲,若是放在平时,对江宇泽估计连正眼都不会上一眼,就算是江宇泽伤了他,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唯一的可能性,她除了想到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