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暖说话的声音颤了颤,心口的伤疤还没有好,又再一次被人刺了一刀,鲜血淋漓
肖雨霏听到男人的话,心里就知道三少肯定是听到白忆暖的话,正在气头上。
谁叫白忆暖说的话,正是时候
白忆暖既然不想放弃三少,那么接下来就不要怪她
为了宫太太这个位置,她不介意手上沾点鲜血
肖雨霏嘴角划过一抹恶毒的弧度,心里酝酿了一下,眼泪就溢出了眼眶,哭得梨花带雨,“三少,就是让她替我从这个小坡上面滚下去,有专业的指导会指导她的动作,下面有专业的工作人员会在下面接应她。她就非说,我要她的命,还让我自己上”
“我真没有这样想过”
艾莉肖雨霏哭了起来,拿出纸巾,替她擦起了眼泪,说道“雨霏姐,你别哭了白小姐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她能做的就是在一边挑拨,你和三少的关系”
“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
宫北寒向白忆暖的墨眸里,怒火喷薄,似要把眼前这个女人灼出一道口子来。“自己过不好的女人,存的当然是见不得,别人好的心思”
“三少说得对,像她这种女人,当然是见不到雨霏姐好,所以雨霏姐,为这个女人几句话哭,不值得”艾莉附和。
宫北寒低哑的声音说道“雨霏,你真想要她的命”
肖雨霏的心脏在男人问话的同时,惊得都停止了跳动,连手里的纸巾都差点拿不住。
这个男人这么问她,是什么意思
是发现了什么吗
“只要你想,你高兴就算真要这种不相干的女人一条贱命,我都会实现你的愿望更何况,只是做你的替身”宫北寒冷冽的声音在寒冷的夜晚,尤为清晰,甚至一点起伏都没有,但释放出的寒气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
男人的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既深情又残忍。
但在白忆暖听来,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精准且狠厉的就捅进了她的心里,再连血带肉的拉出来,令她痛不欲生。
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想方设法,将她往绝路上逼,从未想过跟他留一点退路。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贱命一条,就是死了,与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一条贱命”
男人赤果果的羞辱,想要压弯白忆暖的挺直的背脊。她紧攥双手,指甲掐进掌心里,心痛得不能自拔,却偏要笑得高傲,笑得张扬。
“宫总这么轻贱生命,就不怕以后得报应吗”
“报应”宫北寒轻笑一声,“报应,只会应验在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身上”
男人的话,别人听不懂,白忆暖却知道他指的是四年前,唐婉宁的事
他一直认定,那件事是她做的,就算把她送进监狱,都无法磨灭当年的事在他心里造成的影响。
白忆暖背脊挺得很直,笑得恣意,“应验在我身上的不是报应,是宫总的强加之罪”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报应,那也是他强加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