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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黑水,此处阴气十分之重,长年有黑雾弥漫,终年见不到太阳,里面盛产极阴寒之物,所以也吸引许多的鬼修与僵尸在此地修炼大道,若想由泰清到泰虚那么通过黑水是条最便捷的道路。
而南域自古便是穷山恶水之地,当地有百来异族生活在此,且民风彪悍,以村落与部落为单位,长年会发生村落或是部落间为争夺资源的斗争,其里边多是沼泽与秘林,若非本地居民,进去极易迷失,位于泰一大陆最南侧。
最后的大荒,则以千万妖山闻名,听传言只要是有山头,都会有或强或弱的山大王占领,以山为界限来划分各妖修的领域。其实比起另两处地方,大荒的资源算是十分丰富,曾经也有过实力强劲的人修门派打过大荒的注意,但百万年下来均无成功者。究其原因,似乎是因为里面地域太过宽广,卧虎藏龙着许多强大妖兽与妖修,更是听闻此地曾出现过从上界位下来的强大神兽。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妖兽与妖修们的福地,人修们也不再敢打其主意。
特别是近万年来妖修与人修都未曾起过大冲突,妖修们似乎收敛起了袭击凡人的兽性,安心在大荒一隅修炼自己的道行。所以如今出现有妖修袭击泰古边界小城,确实是值得泰古大陆内各人修大派的警惕。
在大荒云泽山上一洞府内,此刻里面堆满酒池肉林,众多小妖在其中群妖乱舞,一派热闹景象,除却不入流的小妖,分别有四位化形前期妖修大能坐在其中,把酒商谈着些什么。
其中正坐在主位上的是一长着老鼠脑袋人身的妖修,他举起酒杯对着两旁的人笑道:“来来来,今日难得三位一起欢聚到某耳鼠的洞府,不为别的就为这缘分,咱们干掉这一杯。”
在他右侧坐着两人,一人鸟首人身,一人兽首人身长尾,正是溪涧谷历练之时欲要夺取凤火的毕方与白泽。
俩人都十分给耳鼠面子的举起酒杯,但坐在左侧一美女面容豺身,两侧有翼的妖修则冷哼一声,声若叱呼道:“什么缘分,若不是你这老鬼召集,我等会坐在这阴暗又肮脏的洞府中?有什么便快说,说完我还要赶回洞府清修。”
闻言,耳鼠尴尬的笑笑,用爪子挠了挠耳朵道:“化蛇道友还是那么的心急呀,老夫不过就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嘛,与知己边喝边谈不是人生一大幸事么?”
毕方显然有些看不过眼,帮腔道:“老蛇妇,耳鼠肯请你算是给你足面子了,要我说本来就不该请你过来,事情商讨好后便派人直接通知,省得你过来扫兴。”
“你真当我愿意来么?”化蛇冷笑,“与连火灵都捉不住的废物一同吃饭,真是自贬身份,既然双方均看对方不过眼,这酒也不用再喝,耳鼠我先走了,有什么你们谈妥后再传音与我,告辞。”
说罢她起身用羽翼裹住全身,瞬间化作一摊水,随即消失在地面。
“哼,走得好,你这老蛇妇,要不是看在你能破除神龙宫一部分的禁制,鬼才会找你!”
被人提到痛处毕方把手中酒一口饮尽,把杯子朝着她消失的地方就是一摔恶狠狠发泄着。
相较他的情绪激动,一旁的白泽倒是很冷静,劝解他:“算了,毕方贤弟,和一个女人计较算什么英雄,咱们还是听听耳鼠兄怎么说罢。”
看毕方那副难受的模样,耳鼠也略微好奇:“听说两位此次为了取火灵足足花费了二十余年的时间,去之前说是十拿九稳,这中途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两位竟会空手而归?”
白泽摇摇头道:“此事只能说天不遂人愿,耳鼠兄我们还是讨论眼下之事吧。”
见它不愿提起,耳鼠便也识相道:“此次叫几位来是想告诉几位,破解神龙宫大阵的十万人鲜血已经快准备好了,只差千余人便能破阵,但据最近探子有报,似乎人修那边已经察觉了异状,最近几座小城中均出现不少四大派三大家的修士,不知两位如何看待此事?”
说道人修,毕方又红了眼咬牙切齿道:“怎么办?自然是全部杀光便可,不是还缺千余人么?正好凑数!”
耳鼠看得出这毕方是有些激动了,并未回它,而是望向白泽,“白泽兄以为如何?”
白泽先是略微思考一番,才问道:“出现在城镇中的修士里可有元婴期修士?”
“这倒没有,多是筑基期与金丹期修士。”
“依我看,我们要加快动作行事,以目前状况看来四派三家并未真正了解此处事情原委,不然必定不会只派些筑基与金丹期修士,这些修士来的目的应该只是为了查探为何会失踪如此多人的情报。我们必须暗中行事,不要打草惊蛇,毕竟神龙宫内的宝藏不是普通凡人界的宝物,消息最好还是不要过多泄露,免得大荒深处一些老怪物知道,咱们就连分一勺羹都是不可能。”
耳鼠边听边点头:“白泽兄的回答深得老夫心意啊,老夫也如此觉得。那我们还是分头行事,从五个城镇中分别再抓两百多人过来,速度要快,最晚不超过一个月定要开启神龙宫大门。”
“化蛇那里就麻烦耳鼠兄通知了,我与毕方贤弟也就不在此耽搁,立刻出发去抓那些凡人来,等拿到宝藏后我们再真正热闹庆祝一番。”
白泽也认赞同耳鼠的提议,携带起一旁还在郁闷的毕方准备告辞。
耳鼠拱手送二人道:“好,有劳二位兄弟,那某也去负责其他事宜,就不远送了,有何事传音珠联系。”
俩人这一走,云泽山洞府又恢复到往昔光景,而在亿万里之外,正准备探查此事的箫瑶等人,还在空中不紧不慢的前行。
在队伍最前方是一只大葫,赵显正坐在其上面潜心打坐,而稍后一点的是吕凤的拐杖,他则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侧卧在杖上打着哈欠。
离俩人稍后一段距离的是一只大桶,桶上面有盖子盖的严实,而桶身又有箓文护体,让人根本就无法探查到桶内到底有何玄机。
桶内虚空中,萧瑶是片刻不停的吐纳打坐周天,把艰难引来的仙气聚集到丹田内,不断滋养壮大着金丹。每次吐息所得的仙气虽只是沧海一粟,但她相信只要坚持不懈,总有一日能够蜕茧成蝶,成就自己在大道上的梦想,海天之间任她翱翔,再无任何拘束!
在与她‘脚桶’相隔数十米的距离,飞在最后的是一艘华美大龙舟,正极具气势的破空而行。
姬颢在龙舟内主室望着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大桶,对左景道:“这桶内玄机,用你独门法术天眼可看得清楚?”
“天眼只对神识比属下弱的修士才起到作用,而此女的法宝周身散发出的丝丝神念均比属下强大,属下无法查探。”
左景摇头,如实回答。
“看来此女倒是有些许本事,无怪能从红光之中生还。”姬颢嗓音慵懒,但看得出来对前面的大桶颇有几分兴致,“也不知她在里面做些什么,弄得神秘异常。若不是此次我有任务在身,无法分神来注意此女,倒想亲自试探一下她的虚实,所以到了大荒,她由你来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