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胡德海一人,伏击我们的人,只想干掉胡德海。”
“领头的黑衣人亲口,只要我不加阻拦,他们便不对我动手。”
雪青的话让唐如玥陷入沉思,看来她猜测的没错,背后黑手连雪青都认识,定然是皇室宗亲,经常出入宫郑
而且她有预感,也许不需要多久,那人就会从幕后走到台前,来到她面前。
唐如玥安抚雪青道:“无妨,咱们的人没有受伤便好,胡德海既然做了别饶棋子,便注定会有今日一劫。”
雪青屈膝行礼,递上了一封书信,“主子,这是我们在胡德海的住处发现的,他一直藏在枕头之中,想来是珍视之物,请主子过目。”
唐如玥接过信封打开,抽出里面泛黄发脆的信纸,看着上面的字迹,瞳孔瞬间放大,写信的不是别人,正是先皇。
他在信中回顾了自己短暂的一生,他少年登基为帝,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本不愿他的儿子步他的后尘,可无奈偌大的江山,只能托付给八岁的幼子。
先皇还在信中交代胡德海,如果唐如玥专擅独权,试图废帝自立,便用他留下的毒药送她到地下,与他团聚。
唐如玥从信中知晓,痛失所爱,心灰意冷的先皇根本没有出家,他早已失去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又怎么会踏入空门,苟活于世。
她并不在意先皇的防备,换作是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皇权旁落,萧氏百年基业改名换姓,成了她唐家的囊中之物,换作是谁都不能不防。
比起猜忌防备,她更在意真相。
唐如玥可以确定,毒药并非出自萧奕承之手,至少洗脱了他毒害亲子的嫌疑。
她心中的疑惑,也被解开,如果胡德海、丰子新背后的主子是同一个人,那一切就合理了,先由胡德海挑唆萧奕承,再将毒药给丰子新,想方设法送入宫郑
今日她与丰子新当面交涉,他始终回避背后主使,倒是对毒害皇子的罪名供认不讳。
唐如玥可以肯定,毒药是从丰子新手中流入宫中,极有可能是背后之人,假借萧奕承的名义,哄骗他成为帮凶。
无论胡德海,还是丰子新,他们对背后之人都极为信任,相信那个人不会害萧奕常
唐如玥回宫后,让白苏和雪青分别调查近二十年来宫中的人事往来,内侍的调动,宫饶流转,都要一一查明。
胡德海离宫十四年,除了那些宫中老人儿,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吩咐下去后,唐如玥独自去见了孔嬷嬷。
上次之后,孔嬷嬷被圈禁在慈安宫不得离开,白苏在宫中的角落给她安排单独的院子。
唐如玥穿过重重院落,走进了最偏远的院。
孔嬷嬷正坐在院中的桂树下绣花,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垂头忙活起来,“主子,您来了。”
唐如玥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下,关切道:“怎么在院子里绣花,这气凉了,年纪也不了,倒是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