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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片刻道:“那歇息一夜吧!”便抱我寻至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刚进屋,我就有点内急,这可怎生是好,现在行动不便,而师兄又是一男子,忍了这一路此刻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红着脸道:“师兄可知人有三急?”
他茫然道:“此话怎讲?”
我笑:“你不是时常说能读懂我的心么?”
他看看我,也笑,道:“我去这客栈寻一婆娘来。”
我赶紧道:“甚好!”
晚上,喝完汤药,我还是觉得越发难受起来,便躺在榻上咬着牙不吱声,师兄看我异常,便伸手摸了我脑门一下,道:“我随师傅也略习了些医术,可你这病法我还从未见过,怎地白日里好转,晚上便又严重了?”
我喘息道:“我那世界的父母都是行医之人,如此反复发热怕是哪处内脏告了急。”
他便沉思了片刻道:“除了昨日之法我便束手无策了。”
我喘息着笑笑,不语。我昨日是在昏迷中,但今日神智仍清醒,这不是开玩笑嘛!
他也不再理我,便欲解我裹身布,我咬牙呻吟道:“灯火如此明亮,莫非想我尴尬?”
他笑了笑便上前吹熄油灯,黑暗中传来他脱衣服的“嗦嗦”声,顷刻,一个冰凉的身体便解开我的裹身布钻进来抱住了我,我顿感清凉舒畅。
片刻,师兄见我似乎好点,便在我耳边道:“你道是我如此不害臊么?但你这性命胜过其他,他日你长成后,若要怨我,我接着便是。”
我含羞藏于他冰凉的怀中,仔细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忽然,我感觉到一股冷气很明显地进入我的身体,便问:“我这病可是能好?”
他沉默不语。
我便明白了,即使是到那刘恒处也不见得能好,便又问:“师兄可是在发功帮我护住心脉?”
他惊诧道:“你怎知?”
我道:“平日里你日夜奔走也不会喘息,今日仅行一日我便觉你甚累。再者,我虽不懂武功,但却是知些医理,如此高烧,被你抱一夜便退了,换得一日轻松。到客栈你一离我身,便渐渐觉得难以支撑起来,此刻你一近身,我便觉有一股透凉温和之气帮我驱散这郁热,也就猜到了几分。看来果真如此。”
他叹道:“原是我笨了,居然上了你的当。”
我黯然问道:“若是我总不见好,师兄可是打算如此抱我一生?”
他低声道:“只要能保你性命,抱你一生又如何?”
我叹道:“师兄怎也变得痴了,用你毕生功力换我这条不值钱的小命值得么?”
他淡然道:“值不值得不是你所能判断的,只要你日后莫要怪我就好。”
我笑笑便不再说话,这古人真迂腐得紧,一生都在苦苦练功,却为了我宁愿舍弃,此时居然还在想那些封建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