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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来,正色道:“你喜欢被许多人服侍,可我却不喜欢与很多人一起来服侍一个人。”
他笑容僵硬,愣在那里半晌,道:“可天下的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么?”
我道:“我希望的世界却是两情相悦。”
他想想,捏我鼻子笑道:“你这小脑袋里想的都是何物?我怎听不懂呢?”
我叹,可不是听不懂么!这可是两千多年以后的高深觉悟呢。
我无奈,便歪倒道:“不管,反正你说过不强来,那必定也要算数的。”
他笑道:“算数,算数……”欲亲我,我笑着闪开,推他下去,道:“我看你还是去找姐姐吧!我今日肚子疼得厉害,没劲与你嬉闹。”
他整整衣服,笑道:“那你歇息吧!回头再来与你理论。”
他出去后,我越想越烦恼。可怎么办呢?
自刘恒说过那些话后,我也经常思索,刘恒这人也不错,前程也无量,是个很好的“绩优股”,可惜我的心偏偏不在他身上,再好也没用。所以他对我如何冷漠我都不会生气,但自那日后,他对我越发好了起来,而且带着浓浓的暧昧,我见着刘恒便反倒会不好意思起来,菁儿取笑我:“小姐终于情窦初开了!”我只能苦笑,我心里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能感受到我对他的思念,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到我在这旋涡中的挣扎……一边是如同前世记忆般破碎的情感,一边是未来的皇帝,而且刘恒往我这里跑得越发勤快了,只是倒还规矩,从不轻浮动手,最多是躺着陪我说会话……天平在挣扎,我甚至开始怀疑以前的那些都只是梦,如同我在现代一样,那个我很爱很爱的人根本就不存在,那个很爱很爱我的人都只是自己的幻想,我又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了,而“师兄”这个称呼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越发虚幻。我现在才知道,等待会让一个人绝望……
这日,正好是七月十五,银月当头,傍晚刘恒便早早过来,道:“今日月圆,不如你陪我吃些酒吧!”
我也乐得高兴,便吩咐丫头们在花园的亭子里摆了一桌酒席,与他一边赏月一边喝了起来。那酒甚是醇香可口,不觉得有什么劲头,我便多喝了几盅。谁知这酒一下肚,却也上头,我觉得有点飘忽。其实在现代的时候我就有这毛病,喝一口酒就开始胡说八道、口无遮拦,如今压抑了这许多时日,见到酒便原形毕露了,开始肆无忌惮地与刘恒称兄道弟,拍着肩膀说起了大话。
刘恒看我的眼睛亮亮的,笑道:“似乎又找到了你以往不羁的性子,倒是有些年头未见到了。”
我笑着道:“这算哪门不羁?也罢,今日我便给你跳段真正不羁的舞吧!”
刘恒低声笑道:“你还会跳舞?怎未听你说过?”
我笑道:“你们这里的舞我自然是不太会跳,但我可以跳一段很久以前我学到的,不过也真是有年头未跳了。”
刘恒回头看着站在一边的菁儿笑道:“你家小姐果真会跳舞?莫不是又在说大话?”
菁儿掩嘴笑道:“奴婢不知,我家小姐总是有些与旁人不同的稀奇东西呢!”
我大声道:“看还是不看?不看我便不跳了,省得你们嘲弄我。”
刘恒拍手道:“跳啊!我倒想看得紧!”
我站起来,道:“代王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去换身行头。”
刘恒笑道:“莫要吹了牛如今又后悔,回去藏了起来,再害得我空等。”
我笑着哼道:“哼!你几时见我藏起来过?”便飞快地蹦跳着回了房,完全不顾王后应有的端庄与沉稳,菁儿在后面紧追慢赶。
顷刻,我又回到了亭子,已换了一身纱衣,拿着一串铃铛,对刘恒福了福身便叮叮当当地跳了起来。其实说起来这舞若要在现代倒也没什么稀奇的,是我在初中校庆时跳过的《天竺少女》,如今已忘记了大半,只能现编现卖了。不过这《天竺少女》倒很适合我现在的装扮,一袭白纱,又蒙着面,再配上铃铛,倒也不比现代的装扮差。我借着酒劲扭着腰肢、晃着铃铛,边跳边轻声唱道:
“噢……沙里瓦,噢……沙里瓦,
噢……嗬!……噢…嗬!…噢…嗬!…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