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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语挑眉一笑,"老板娘好利一双眼哪!可是,这双眼居然没瞧出我今儿入了这个地儿,就没想着徒劳而回!"
"哼!"老鸨眼一冷,"敢情你今儿是来砸场子的?哼!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千金堂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放话的地儿!"几句话一摞下,周围立时围上几个打手,四遭一群看客亦是明哲保身地站到一边看戏。
"哦?"妫语淡淡噙了抹冷笑,似是存心挑起对方的怒气,以便套出话来。
"哼哼!告诉你!老娘这店可是有靠山的!知道永治的当家是谁么?"老鸨提起靠山,表情又骄横上几分,"今儿他就在着!要是吵着了闻军爷,可小心你的脑袋!"
"放肆!"知云见她已说出了要点,便上前两个耳括子,一把将其双手反剪,压在桌上。
"啊!你们好、好大、大胆子!"老鸨猛朝着一旁的打手使着眼色,但瞧见了两名侍卫早已出鞘的刀,知道来真格的,俱一步步往后退去。
"闻诚在哪间屋子?"
"我、我、我不知道。。。。。。"
妫语凑近她满施了胭脂香粉的脸,声音极低地道了一句,"你好好瞧瞧我!是不是与你那闻军爷有七分相象?"
老鸨脸色开始惨白起来,当今世上,与闻诚相貌能像上七分的,又有如此精壮侍卫的,会是谁?会是谁!"我、我,我。。。。。。"她抖起来,浑身都开始发软。
"他到底在哪儿?"
"他、他在、在后园的桂堂。。。。。。"话音才落,老鸨只觉背上一松,整个人顿时瘫在地上。天哪!她怎么会惹上这种掉脑袋的事啊!
一到后园,知云追上一步拦住妫语,"主子,等侍卫先进去拿下人,再进去吧。"
妫语微微颔首,片刻之后,屋内便响起几声惊呼与怒叱。接着,声响俱无。妫语这才举步跨了进去。厢房里燃着暧昧的薰香,有些撩人的气息缠在凌乱的床帐上。妫语轻轻坐在知云搬过的椅子上,点了下头。
侍卫这才拿出塞住闻诚嘴巴的布团。
"你!你居然敢到这儿来!"闻诚率先吼了出来,但因透着些许色厉内荏而显得中气不足。
妫语冷淡的眼扫过一旁仿似吓得呆了而一直盯着她看的女子,心下也未转过多少心思,只是简洁地道:"令符交出来。"
"你休想!我。。。。。。"
"闻诚,我以为你会怕死。"妫语唇角沾笑,眼神是冷峻而犀利的。
"我。。。。。。我。。。。。。"闻诚很想说出什么话来,但面对着知云抵在颈间的寒剑,从头到尾只能吐出一个字。
"皇上!民女知道!他的令符放在我这儿!一直收在我这儿!"蓦地,一旁一直不出声的姣弱女子忽然叫出声来。
"清绮!你这贱。。。。。。"闻诚刚想大骂便又被塞住了嘴巴。
"你知道?"妫语打量她,很清冷的女子,即便在衣衫不整的现在,依旧有一种极稳的眼神。这样的人会因怕死而主动交待什么么?她有些怀疑。
"可是那个画着虎头纹样的铁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