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庄园,大门前一束火把照耀,夜风中光影摇曳,张牙舞爪犹如魔鬼。
一道人影不知何时来到门外,把着大门上的门环,扣扣敲了几下。
里头门房听到动静,回应道:“哪个?”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却不等门里的人探出头来,一口六面汉剑便从门缝刺入,剑的刃返照火把,溜出一抹寒光。
里头门房来不及出一点声响,就被这剑刺过咽喉,穿透颈骨,当场便了了账。
杨信抽剑,推开大门,撇脚将门房的尸体踹开一边,然后迈开大步,倒提剑器,一声不响便杀了进去。
进门,当先便有两条犬子狂吠着扑过来。
杨信手腕一抖,劈下一剑,将面前扑过来的这条狗从中剖开两半,肠肝肚肺洒了一地;同时提起一脚,砰的一声闷雷炸开,左侧里扑来的狗被踹得当空爆开,四分五裂。
狗吠声惊动了庄园里面的人,杨信刚刚穿过前庭,就见几个青壮提着棍棒、刀剑,举着火把从里头出来。
火把一照,便都瞧见了提着口血淋淋剑器、气势汹汹的杨信。
当头便喊:“哪里来”
话音刚起,人头落地。
杨信进前一步,身形如电,手起剑落,便是一颗人头。
这里头刚出来的几个青壮,都还没来得及作出有效的反应,就被杨信砍瓜切菜,尽杀在石阶前。
杨信杀了这几人,脚下步履不停,直入中院。
中院里便明光许多,远见前头一间大厅,里头正有人呼呼喝喝,在饮酒作乐。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生死将近。
实在是杨信手脚太快。杀狗杀的快,杀人杀的也快。
杨信这里一进来,右手边侧门这里,见两個丫鬟,正捧着菜肴、酒壶从偏院厨房过来,杨信也不多言,上去就是两剑,尽是杀了。
倒也利落,不教痛苦。
杀了丫鬟,杨信径步越过侧廊,人便出现在了灯火通明的大厅前。
只见大厅内,邓贵正与一群狐朋狗友嬉笑饮乐。
杨信只不言,垫步跨入门中,身形一扑,抖手一剑,便将进门右侧小案前嬉笑的人杀死;这人一死,厅中其他人才反应过来,顿时兵荒马乱,一片惊叫。
杨信面无表情,只把剑抖开,一步一杀,倏忽有五六人死在他手中。
这般凶狠,端端教人恐惧。余下四五人皆骇得绕屋角而走,唯独那邓贵,抓了面前小案,照杨信丢过来。
杨信劈手一剑,斩开迎面而来的小案,飞身进前,一脚便把转身要逃的邓贵踹翻在地。
邓贵大骇,忙道:“饶命!饶命!”
杨信哪里听他?一脚踩住邓贵胸口,劈里啪啦这厮胸骨断了一片,邓贵顿时双目暴突,惨叫都不出来。
杨信一剑削过,邓贵的脑袋跳起来,他探手扣住,扒拉开头,反手便拴在了腰间。
杨信随即转身一扑,将右侧墙角蹲着的一人杀死,又一一逐杀,最后一人眼看逃出大门,也被他杀死在门槛上。
随即杨信打翻屋里灯盏、火把,走出厅子,转到内院、偏院,遇人杀人,遇狗杀狗,端端是鸡犬不留。
最后又点了一把火,这才腰悬邓贵人头,在渐起的火光之中,离开了邓家庄园。
芦苇滨水边儿的走舸上,雷远左等杨信不回、右等杨信不归,眼看过了一个时辰。
先时是说好了的,杨信去接了母亲、妹妹,立刻回来。
道是半个时辰足矣,却这里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