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有异议!”
谢无祈手中的逐雷棍一顿,炸开的幽蓝色火花落在千年玄铁上,发出“滋滋”几声突兀的响。
看清楚来人后,谢无祈神情冷了几分。
“郁晚?你怎么来了?”
趴在玄铁上的路望寒瞪着来人,不复方才的笑意。
是来专程看他笑话的?
执法阁负责此次行刑的弟子闻言纷纷看向从殿门走进来的凡人少女,原来她就是郁晚?
在他们看来,若不是郁晚在大师兄面前搬弄是非,也不会害路小师弟受罚。路小师弟不过是同那凡人少女说了句玩笑话罢了,谁让她自己非要当真的。
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竟还真信了她会是大师兄的妻子?
众人觉得路望寒因一句话就要受罚实在是无妄之灾,完全忘了门内妄言乃是大忌,尤其还是诓骗凡人。
“我当然是来替你说话的。”
郁晚软声道。
“替我说话?”
她会有那么好心?路望寒才不信,他可没忘记两人间的几次过节,他因私心故意推举她出来去桃泽山,她真能不记仇?
这凡人,莫不是又在憋着什么坏!
郁晚点头,一脸乖巧的看向谢无祈,言语间全是悔意,“路小仙人那日并不是故意诓骗我,是我自己会错意以为你是我夫君的。此事儿的确怪不得他!”
“至于去桃泽山一事,就算路小仙君不推我出来,我也定会站出来的。他也是为了帮助大家,实在算不得故意与我为难,至少我不觉得他那日是有意针对我。如此,你们还要执意罚他么?”
当事人都主动站出来说话,惩罚自然由大化小,最后只需几下手板,算作对路望寒言行的约束。
玄铁制成的戒尺落在手心上,几下过后便是皮开肉绽,在行刑这方面,谢无祈从未有过手软。
谢无祈肃着脸捏紧戒尺,一下一下地挥动。
而受罚的路望寒却难得有些失神,明明掌心的疼痛近乎刺骨,他却忍不住几次出神偷偷看向郁晚。
还真是来替他求情的?
少女的目光专注而懊恼地落在他被戒尺鞭挞的手心上,嘴唇紧咬着,看起来倒像是受罚的人是她似的。
有这么疼么?他自己都不觉。
路望寒扯了下唇角,对上少女少女氤出一圈水雾的灵眸,他神情突变板下脸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才撇开视线。
郁晚愣了下,路望寒气得脸都红了,看来是根本没有原谅她啊。
不行,果然还得努力。
谢无祈的目光从两人眉来眼去的小动作上收回来,看向一旁将人领来的方惠,冷声:“何时起闲杂人等都可随意进出执法阁了?”
闲杂人等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