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师父。”小孩哭丧着脸。
马路对面,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朝这边走了过来。
“Ryan?你也来这儿看骨科啊!”
男人走到他们身旁,忽然停住,大力拍了拍徐槐的肩膀,“是不是挂了张医生的号?”
张医生在圈子里很有名气,从三甲医院被高薪聘请到这家私立的运动医学康复中心,慕名前来就诊的大都是一些从事体育运动行业的运动员。
“顿顿!”
徐槐看向男人,表情由诧异变为惊喜。
牛顿顿,雪圈里都叫他牛顿,只有徐槐叫他顿顿。
他以前也是单板滑雪运动员,退役后在省队当教练,两人是因为肖一洋认识的。
“是啊,你也是来──”徐槐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小男孩。
牛顿顿:“我带我徒弟来拆线的。”
他又注意到徐槐身后的杞无忧,“诶?你也收徒弟了啊?难得难得!”
杞无忧一愣。
徐槐解释道:“不是,是我队里的队员,我不带他的。”
“哦哦,”牛顿顿也没在意,“我看老肖好像也在北京了,可惜我最近太忙了,不然肯定要跟你们聚一聚。”
“你们看完医生了是吧?”
“嗯,在这里等车。”
徐槐晃了晃手机。
“行,”牛顿顿有好久没见徐槐了,“那再聊几分钟。”
徐槐欣然点头。
“这小孩儿应该不是A队的队员吧?”
牛顿顿似乎对杞无忧有点感兴趣。
“B队的。”
“可以可以,未来可期!”
“是啊,他很厉害。”
牛顿顿:“那你咋不收他当徒弟?”
“……”
徐槐沉默片刻,“我没有想过收徒弟。”
“做师父的吧,虽然有时候是有点头疼,还要操很多心,但是我徒弟可争气了,”牛顿顿大手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炫耀道,“前段时间刚拿了个全国少年组的冠军。”
徐槐笑了笑,“英雄出少年嘛。”
“槐哥。”
杞无忧突然毫无征兆的出声。
“我可不可以做你徒弟?”
徐槐怔了怔,有些犹豫。
“……我需要想一下。”
就像当初无法保证能不能成为一位称职的教练一样,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成为一位合格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