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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两周的时间,这只猫快被沈轻程宠上了天,完全不是最开始到家时那个小心翼翼的可怜猫样子。
它在家里到处啃线抓沙发,用陆知远的水杯洗脚。有天早上陆知远甚至从衣帽间里拎出来一件沾满毛的黑色高定外套。
他气得要死,一把抓住猫的后颈皮要把它从阳台上丢下去。这畜生顽劣不堪,但也够聪明,立马喵喵叫着把沈轻程引了过来。
沈轻程飞快地出现在他面前,一见那外套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
它不懂事,不懂事。她难得软语温声地笑着,轻手轻脚要把猫往怀里接。
陆知远把猫拎得高高的不肯给她。它不懂事,你也不懂?
我……不懂事吗?沈轻程眨巴着眼睛问。
你的猫闯了祸,你个做主人的是不是该有点求人的样子?陆知远不怀好意地问。
哦哦哦,沈轻程装成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是的是的,怪我。我给你洗。她伸手就要去拿那外套。
我不是说这个!陆知远伸手又要去抢那外套。
趁他分心,沈轻程虚晃了一下,回头一把把猫抢到自己怀里,抱着就要走。
噢噢噢,可把我们吓坏了对不对?没事,没事,哄哄宝贝。可吓着我们了。沈轻程一边走一边咿咿呀呀地边摸边哄猫。
留下陆知远一个人拿着一件沾满毛的外套凌乱。
偏生那猫见风使舵,被沈轻程一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回头冲陆知远龇牙咧嘴地哈他。
陆知远气不打一处来,刚要上前,又见沈轻程把猫在怀里调了调位置,摸摸头说给我亲一口好不好。说着就要凑上去亲猫。
陆知远彻底受不了了,上去一把把猫从她怀里揪出来扔在地上。自从她受伤以来他心疼的紧,生怕疼着了累着了,连碰都没舍得碰过她,早憋疯了。
如今刚好一点,放着人不亲,她跑去亲猫?
再惯下去,我这一屋子岂不都是恃宠而骄的货色。猫仗着她的宠,她仗着他的宠,一个个不把他放在眼里。
陆知远长臂一揽把她扛在肩上就往卧室走去。沈轻程吓得吱哇乱叫,那猫也护主的很,一路跟着叫。
陆知远面色铁青,把猫关在门外,把人往床上一扔,站在床前就开始解扣子。
沈轻程见他动了真格,忙一叠声地卖惨,不行不行,我月经还没结束。
都快两个星期了,你哄傻子呢?陆知远一下把她胸前的衣服拉开。
我,我的伤还没好,你会碰疼我的,这样好得更慢!沈轻程赶紧换了个思路。
陆知远俯下身,拍了拍她的脸。大小姐,这个理由用了快一个月了吧。连猫都能抱了,不能抱我?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担心弄疼她。于是干脆一只手扣住她两个手腕,掀到头顶避开手臂上的伤,低头终于亲上了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小嘴。
怎么办啊。朝夕相对,但还是想你。恨不得把你揉进骨头里。
*
陆知远终于愿意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门一开,那猫喵的一声就扑上去,仿佛是怕他把自己的主子吃了一样。
陆知远再次无情地把它关在门外。你主子现在没精神搭理你。
他满脸餍足地懒洋洋往厨房走,要去给沈轻程拿吃的。路过猫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给饿了一天的它抓了一把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