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西洲悄悄收拾画铺中的东西,还有这十多天赚的润笔费,趁着夜深,翻窗逃走了。
等到天亮才发觉,众人闹起来四处寻找,却找不到一点踪迹。
掌柜的让人盘查了一番店铺中的东西,确定没有被偷走东西,这才过来和沈弋冉汇报情况,这就又多耽误了半日。
沈弋冉听得,心头虽然火大,却面上不肯露出分毫,听得掌柜的回报说,这人还算有些认识,不敢偷侯府的东西,更是忍不住就要呵斥。
知道这样耽误了多大的事情吗?
逃走的江家后人此刻还活着的可能已经减少了一半!
“我知道了,此事也没必要当什么大事,若是有客人来了,就随便解释就是。”
掌柜的听得,觉得不痛不痒的,自己做了这么多,保住了店铺的财物,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夸赞,有些不喜,转身就出去了。
沈弋冉立刻派了白栀去给薄瑾年衙门里面送饭。
薄瑾年今日偏巧出外办事去了,白栀打听的,只得回来。
沈弋冉有些着急,若是再不去找江家后人,就真的是一点活着的可能都没有了!
正在焦急的沈弋冉回思刚才掌柜说的话。
“此人一直都不安分,根本就不是安心要在咱们店铺中久做之人。”
“他拿了钱一分都不肯花,人家请客也不去,存着钱原来是为了这个。谁也没拦着他,他难道要走,咱们还能不让他走?又不是买断的死契。”
江家后人清高,目无下尘,他出逃应该是需要很多钱的,却也不拿,这种不懂变通之人,未必能跑远。
沈弋冉想了想,拿出地图来思索了几条路线,又一一打消。
因为出逃雇佣马车等等都要暴露,此人不是傻子,不可能想不到。
沈弋冉拿笔在京都的地图上圈了一圈,江家后人未必出了京都,应该还躲在哪里!
“走,去拜谒柳先生!”
柳先生也听说董西洲跑了,十分不解,听得沈弋冉来便知道是为了这事来了,立刻迎接进去,分宾客坐了。
“事急从权,我也不寒暄了,柳先生,若是董西洲还没离开京都的话,你觉得他会躲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