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客倌,您要什么酒?小店里的月露、忘味、樨香都是上等的好酒。"
"呃。。。。。。就来两斤樨香吧。"萧水天吩咐,又对女皇解释道:"这是上等精酿的桂花酒。味清而甜,较为绵厚,不伤脾胃。"
妫语眼神微瞟莲儿,莲儿见萧水天如此说,也只能作罢。
待酒菜上齐之后,妫语擎起第一杯酒,"莲儿,沈显,这杯酒本该在几个月前便敬的,只是那时身不由己,一切只能从权。今日,我以此酒代罪,祝你俩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公。。。。。。公子,"莲儿眼眶一红,看着女皇一口干掉杯中酒。
"怎么还是这副动不动就哭鼻子的性儿?成亲了也没个长进。"
"公子。。。。。。"莲儿脸红,嗔了一句,惹得其余三人都笑了。
妫语与二人说了会话才看向萧水天,神色间已多一份沉静,"萧先生,你身处险地,劳若功高,本可位列朝堂,如今却。。。。。。是朝廷负你。。。。。。"
"公子,萧某无怨亦无悔。"萧水天说得平淡,却让所有人都觉出里面的认真来。这是一句承诺。
项平心中一动,看向女皇却是若有所思。
"萧先生功在社稷,胸怀天下,想必也不是那些争名逐利之辈。当初果然是没看错你。"
萧水天与妫语直视,眼中微闪过一丝失望,却没表露什么,"为国为己,萧水天敢不竭力?"
"好。萧先生是真君子,今日这第二杯酒,敬萧先生。"
萧水天不无惊讶地站起,连项平都有些愕住。妫语一饮而尽,面上微微泛红,桃红的色泽平添一份娇慵,直把人眼光都吸了过去。"坐,坐啊!萧先生,今科会试的日子近了,想以先生之才,必能再次高中,到时入朝一展抱负,定当将蹉跎了五年的时间给补回来。"
"谢公子。"萧水天此时已是激动异常。这一句话已点明了他必能高中,且前途看好。萧水天毕竟仍是一名文士,入仕为官一直是人生一大追求。如今既能得偿所愿,又能每日见到心中之人,他怎能不欣喜莫名?
坐在一旁的项平忽然想到这恐怕也是女皇对他的暗示吧。今年主考之位,是非他莫属了。
傍晚回到宫中,妫语已是有些疲累了,才坐下翻开奏本,喜雨已至殿前。"皇上,岳穹大人已候驾多时。"
"哦?"妫语眉一凛,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岳穹不会如此之急,"快宣。"
"岳穹参见皇上。。。。。。"岳穹一听宣,立时快步入殿。
妫语摆摆手示意免礼,"什么事?"
"监军大人的信断了。"
"断了?"妫语霍地站起,"断了是什么意思?"
"启禀皇上,北边的人已三天未收到长光公公的信了,据打听。。。。。。"岳穹颇有犹豫。
"怎么说?"难道麟王已动?
"五月初十夜,郡守府起火,之后,长光公公再没露过脸。"
妫语面色一沉,"是死是活总该有个交待。。。。。。那柳歇呢?"
"安然无恙。这便是臣不敢妄下判断之处了。"柳歇与长光,拴在一起的蚂蚱,长光若出事,柳歇不会毫无动静。可若无事,为何长光音讯全无?
"若是使计,依长光能耐,断不会连信也不送一个。若是降了麟王。。。。。。"妫语声音一冷,目光刹时凌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