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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漪一度以为他会打回她一巴掌。
但容屹又怎么舍得?
“没玩够,方清漪,我要玩你玩一辈子。”容屹像个疯子,被打了,心情却很好,“打我爽吗?要是爽的话,我不介意你再打我一巴掌。一个吻换一巴掌,值。”
那晚清云里酒店里经历的一切,已经给方清漪敲了个警钟,容屹就是个疯子。
方清漪后来回到自己的包厢,想了那么多天,她以为自己想清楚了。他是个疯子又怎么样呢?她不也是个疯子吗?喜欢将高高在上的人拉至泥潭,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可是方清漪是个连和好友都避而不谈那档子事的人,容屹刚才的话,真的刺到她了。
“愿意为了一个吻挨一巴掌,容屹,你有点儿出息。”方清漪讽刺他。
“怎么?上个床吗?也不是不行啊。”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有种纨绔子弟的浮荡不羁。
方清漪最反感这种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给我滚出去。”
容屹:“我会滚的,放心,我也没有在别人面前表演床戏的想法。”
这话似是暗示了什么。
方清漪眉心一跳,咽了咽口水,往客厅廊道里看去。只见到廊道尽头,向葵的房间,拉开一道缝隙的房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缝隙被合上。门被关上。
“……”方清漪气得抬脚又踹了容屹一脚,“你早就知道她在家?”
容屹语调不详地说,“没想到向秘书还有蹲墙角的习惯。”
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方清漪顾及好友的工作,一时又没法和他低头,所以语气有些硬邦邦的软:“你别在工作上找她茬,听到了没有?”
容屹:“哦。”
方清漪想起他上一个“哦”,她加重语气:“你敢找她麻烦试试?”
容屹啧了声:“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
“没什么身份,我就是喜欢要求你。”今晚的容屹,实在嚣张的过分。方清漪原本想哄着他的,但他的态度实在让她哄不起来。
“你也是够不讲道理的。”容屹评价道。
“嗯,我这人就这样,你要是受不了你可以走,多的是人喜欢我这样的。”
“那个实习生是吧?”如果说容屹之前的心情还算可以,那现在就是升级为不爽,连被方清漪扇一巴掌的时候,都没有提到何澍时那样的不爽,“方清漪,你挺行的,就喜欢找弟弟,小你三岁还不够,现在找比你小五六岁的大学生了。”
方清漪没有多骄傲,淡淡道:“还行吧,小我五六岁也都有二十多岁了,我当初还找过十九岁的。”
兜兜转转,又绕回他来了。
所以他真的被她吃的死死的。
容屹:“十九岁的男人更吸引你,还是二十出头的男的更吸引你?”
问出这句话后,容屹知道,自己身体里所有的器官,所有的细胞,都在发送着一个信号——期待。
然后,他就看到方清漪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她神色温文,到底还是说:“十九岁的男人吸引我,二十四岁的男人也吸引我。但吸引我的从来都不是年纪,是他这个人本身,明白了吗?”
一时静默无言。
容屹眼里像是燃起了火,深渊暗火。
那种裹挟着病态的占有欲,燎原般盛放。
容屹:“明白了。”
方清漪:“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