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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才拐过走廊,一个小厮撑伞匆忙跑来:“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戚婉月心头一跳:“什么大事?”
“李夫人回邵河县的船翻了,母子二人不见踪影。”
戚婉月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一个时辰前,护院快马回来报信的,老爷已经赶过去了。老爷让小的回来跟夫人说一声,兴许赶不回用晚膳了,让夫人莫等。”
“船在哪出的事?”
“在泰县。”小厮说:“听说是雨势太凶,那船经年未修幡子坏了,一下子就被卷入水中。”
戚婉月心惊肉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这预感是什么,她却说不上来。
忖了忖,她吩咐:“快备马车,我过去看看。”
“使不得啊夫人,从京城去泰县的路不好走,且这会儿下着大雨呢。”
“快去!”戚婉月厉声道。
。
“娘亲,发生什么事了?”阿黎跑过来。
“阿黎你出来做什么?风雨大,快回去。”戚婉月将女儿抱起,往屋里走。
她飞快盘算了下,这会儿已是傍晚,到达泰县就该天黑了。若是人寻到了还好,若是寻不到,兴许今夜赶不回来。
“阿黎,”戚婉月说:“娘亲有事出门一趟,你乖乖在家中。”
“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想了想,戚婉月又说:“罢了,我一会让人去给容世子传话,阿黎先跟着你容辞哥哥如何?”
变故突起,她无暇顾及女儿,还是交托给容辞稳妥。
没多久,马车准备好,戚婉月辞别女儿匆匆出门。
。
此时,容辞在莳华馆。
他面前坐着几人,正是此前因科举舞弊案连累入狱的朝堂新贵,后来经容辞一番暗箱操作,将人捞了出来。
几人见着十三岁的容世子,心情各异。
这位容世子分明比他们还小好几岁,然而身上透出的气势却令人不可忽视。
他坐在上首,眸色淡然,可淡然中带着看穿人心的犀利。开口说的话也不急不缓,竟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定从容。
若说刚开始还存着轻视的心,一番谈话下来,没人再敢小瞧,甚至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