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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看得有点久,间隙,徐知凛穿过人流,捕住她的目光。
沈含晶没站起来,伸手把头发绕到耳后,再举起酒,远远地跟他碰了下杯。
徐知凛很快走过来:“累了?”
“有一点。”
“刚刚没吃点东西?”
“裙子紧啊,哪里敢吃什么。”沈含晶半带抱怨。
活动结束于12点,徐知凛借酒醉为由,没去后半场。
沈含晶跟着他回到家,一路鼻尖嗅嗅:“你这酒真喝得有点多。”
徐知凛承认了:“是有点。”
“有没有吃解酒药?”
“吃了。”
打开门,徐知凛解开领带:“冰箱有面包,你可以垫一下胃。”
“我不饿,我要去洗澡,一身汗。”沈含晶踩着拖鞋,找了个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看她往浴室走,徐知凛拉下领带再脱掉西服,自己打算去客卧洗的,临时又来个电话,是孙慈打的。
今晚孙慈本来也要去,但因为他老婆白天肚子痛,所以跑医院待半天没敢离开,这会打电话解释原因。
解释完了,忽然又提起一个人:“你们家那位姑父,你是不是要看着点?”
口有点渴,徐知凛起来接杯水:“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听到点消息,说他最近跟庄氏的人在接触。”孙慈慢悠悠地问:“听说他女儿,还跟姓庄的相亲?”
没谁闲得八卦这些,既然提起,肯定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徐知凛喝完水,感觉鼻腔酒气过浓,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凌晨的夏夜,草木逼退热浪,空气凉浸浸的,清神又醒肤。
电话打了十来分钟,低垂的眼明明在想事的,忽然偏了下,余光把人带着转身。
目光定定的,徐知凛喉咙轻轻滚动:“先这样,改天再聊。”
他挂断电话,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人慢慢走过来。
袖子有点长了,几乎遮到手肘,白色拖鞋,鞋面往上是光洁的两条腿,长度盖腿尺余,因为穿的是他一件T恤。
不敢说透字,但纯白两面,衣服是没有任何印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