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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泽当初也好似着了魔,当真信了,一边在他耳边吐露爱语,一边更加用力,最后在黎明交错之际好感度达到了一百。
然后林凌就逃走了。
留下许多痕迹,但头也不回地走了。
沧泽现在提起这个,是不是要秋后算账?
林凌看着男人的脸,一样的五官,迥异的气质——沧泽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逼迫”他选择第三项,将东寰拉入他们的战局?
回想那天的情景,沧泽明显是临时,并且刻意加上“令主人格主动亲吻”这个选择的。
他又为何在这个时刻来找他,并且话语中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嫉妒?
黑发少年澄澈的黑眸像一块磁石,牢牢地吸住了沧泽的视线。
男人见林凌不动了,便放松了力道——沧泽看上去也不想现在对他动真刀真枪,他神色爱怜地吻了吻林凌的眉心:“我给你一个机会。”
林凌意外地从那个不沾情欲的吻中察觉到了一点东寰的痕迹,他顺着沧泽的视线看向他,听到耳畔男人的声音接着道:“今晚我要去为你寻一道天生剑意,你融了它之后,便是后天的剑体,在剑之一途上一日千里。当然,这一路上我会带上你。”
林凌听到这里,已经能够明白沧泽的意思。
这一路上,孤男寡男,朝夕相处,是最容易下手的时间。
沧泽微笑着离开他,站在床边慢慢地道:“不行的话,我很期待第二个选择成真。”
林凌也从床上坐起来,没有被追责逃跑前的那件事,这令林凌松了一口气,他灵活地跳起来,随手把方才掉落在地上的秘籍拿起来放在桌子上:“今晚就走吗?”
“不然你想拖到一个月后?”沧泽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起那本于他而言犹如小童学步般的书籍,“我怎么不记得你需要看这种书?这玩意我不是亲手教过你?”
亲手?你不如说亲X——
林凌暗自对他扭曲事实的话表示抗议!
沧泽的确是很喜欢教他东西,也很尽责地履行捡他回来时的义务,但那都是在特定的情况之下!都是假的!试问这个世界上,真有谁能一边被酱酱酿酿还能记得下那些法诀吗?
反正林凌不行!
可能是黑发少年的表情有些扭曲,沧泽“咦”了一声,把那秘籍啪地一声扔在桌子上:“你是想要重温一下……我教你时的画面吗?”
沧泽将这句话声音压得很低,男人磁性的嗓音立刻将氛围染的旖旎了起来,叫人不由得心头一跳。
林凌的心跳是跳了,但那是抗拒的跳——他立刻摇头,把那本册子塞进被子底下,对沧泽催促道:“不用了,我……我能想起来的,只是温习一下。不是说要去寻剑意吗,谢谢师尊,我们这就快些走吧。”
沧泽自然能看出他的意图,他也没有再去纠结那本秘籍,只经过林凌的身边,停顿一刹那留下一句:“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师尊。”
林凌从前爱叫东寰师尊,在知道沧泽这个名字前——从来都叫他东寰。
直呼其名。
到底是叫称号亲密,还是直接称名道姓呢?
不过都是闻者有意罢了。
沧泽走的很快,像是刻意让林凌追不上他。但每次都在林凌要跟丢了的时候,沧泽都会放缓步伐,直到他们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