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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秀上前两步,连忙问道:“文扬来了!?他在哪儿?”
管家忙道:“苏公子正在大厅等候,让小人请您二位过去呢!”
罗秀也顾不得与罗夫人生气了,立即往大厅赶去,罗夫人后脚便跟了上来。
待罗秀和罗夫人赶到大厅之时,罗运达已经到了,正和自己的外甥——苏文扬一起饮茶。
罗秀迈入大厅,见到苏文扬的第一时间,便哭了出来。
“文扬!”
苏文扬见罗秀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时也五味陈杂,连忙站起身来,小声安抚她。
罗秀死死抓着苏文扬的袖子,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段日子,母亲受苦了。”苏文扬仔细打量了罗秀,只见她面部凹陷,整个人都瘦了不少,与在苏府的时候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罗秀嘤嘤地哭着,道:“文扬,你来了就好了!你来了才能救母亲啊!”
罗夫人见罗秀哭得泣不成声,担心她将自己百般刁难的事情说给苏文扬听,便连忙开口:“妹妹,你先别哭了,文扬难得来一次,正事要紧啊!”
说罢,便递了个眼色给罗运达。
罗运达也回过神来,忙道:“不错不错,正事要紧!”
罗秀这才抬手擦了擦眼泪,道:“文扬,你收到娘的信了吧?”
苏文扬点了点头,道:“罗家如今的情况,我已知晓了……”
罗秀叹了口气,哽咽道:“娘也不想为难你,但如今不是没办法么?你爹那个没良心的,听那两个老东西的话,把娘赶了出来!如今娘只能寄住在罗家,万一罗家没了,那娘就真的无家可归了!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罗家啊!”
苏文扬面色沉了沉,道:“娘……并非我不帮罗家,而是这广安县……去不得。”
罗运达一听,顿时皱起眉来:“为何?”
苏文扬便将广安县商会有猫腻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罗运达。
罗运达的脸色拉得好长,看了罗夫人一眼。
罗夫人看向苏文扬,似笑非笑道:“文扬……该不会是你不想帮忙,所以才拿这理由来搪塞我们吧?”
苏文扬一听,面色冷肃起来:“舅母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连夜赶来,不就是为了同你们商议对策么?你们要做生意,哪里去不得,为何非要去广安县,蹚这一趟浑水?”
罗运达语气有些冷,道:“什么浑水?你苏家最大的瓷器坊,不就开在广安县么?怎么,苏家去广安做生意就可以,我罗家便是不行?”
罗夫人也趁机道:“是啊,文扬,做人可不能忘本啊!你娘是罗家的女儿,你身上也流着一半罗家的血!如今我们遭了难,便是你娘遭了难!你这么轻描淡写的,便想将我们糊弄过去,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吧?”
苏文扬听了这两人的话,气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分,道:“你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来是好意提醒,你们不听便罢了!”
说罢,他怒得转身就走。
罗运达和罗夫人见苏文扬不肯帮忙,顿时原形毕露,开始破口大骂。
苏文扬头也不回地出去,罗秀赶忙追了过来。
“文扬,你别生气!你舅父和舅母说话是不好听,但如今也是被逼无奈!你就想想法子,为我们筹点儿银子罢……”
苏文扬见罗秀还是执迷不悟,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娘,舅父和舅母欺人太甚,你也别与他们住在一起了,我另外为你找一处宅子可好?”
罗秀听了,顿时犹豫起来,道:“可是……你舅父终究是我兄长,就算另外找个宅子,我也是无亲无故……”
苏文扬就知道罗秀不会听话,便不再勉强。
他见四下无人,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塞给了罗氏。
“娘,这五千两银子,是我从私库里出的,你先拿着……至于要不要给舅父他们,你自己看着办罢!我要回去了,万一被祖父和祖母发现我来了罗家,只怕又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