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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偏头,叶瑾就静静躺在一边,腕上也缠着纱布,脸色有点白。
秋景浓伸手摸了摸叶瑾的额头,还好,不是很热。
正想讪讪地收回手,手腕突然被他握住了。
秋景浓“呀”地一声叫出来。
叶瑾睁开眼睛,依然是没有根基的迷惘,脸色却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猛地松开了手,不敢置信地抚上自己的手腕,冷声道,“你和书逝对我下了蛊?”
秋景浓抽着冷气“嗯”了一声。
果然是要被气疯了……
他怎么醒的这么早?
“你可知那是非蛊是无解的?!”叶瑾咬牙道。
秋景浓尽量忽略腕上的疼痛,道,“知道。”
他知道她递过来的那杯茶有问题,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对自己下了蛊……
“秋景浓,你可知道以后便只能是我叶瑾一个人的了!”叶瑾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蛊的厉害!?
她到底知不知道,下了这蛊,她就没机会再从他身边逃开了?!
秋景浓笑了一下,道,“你不是也一样么?我不亏。”
叶瑾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伸手将秋景浓揽进自己怀里,傻姑娘……这个傻姑娘……
秋景浓原本以为书逝说的难捱不过是腕上的疼痛,可谁知道还没到了傍晚,秋景浓突然开始头晕目眩起来。
她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地怪响,无论怎么敲打都无济于事,脚下也觉得绵软无力,根本难以控制自己。
叶瑾虽然还是看不见,却听出她的呼吸紊乱起来,伸手去摸,触手便是豆大的汗珠。
“阿浓?”叶瑾有些慌了,却也觉得自己脑中渐渐清明起来。
秋景浓无暇顾及叶瑾,自顾自寻了个地方坐下来,死死地捂住脑袋。
好吵啊……怎么这么吵……
“阿浓!?”叶瑾心中猜到这是蛊虫开始活动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缓解秋景浓的疼痛。
为什么明明是他病了,却要痛在阿浓身上……
书逝并未说过,会是这样的!
叶瑾踉踉跄摸索过去,把瑟瑟发抖的秋景浓搂在怀里。
“阿浓,阿浓,我去寻书逝来……你挺住……”
秋景浓分神拉住叶瑾,道,“他与我说了,前五日一定是十分难捱的,寻他也没用……我脑子里好乱,你陪着我,你……陪着我……”
叶瑾闻言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薄唇抿成一条线。
汗水渐渐浸湿了秋景浓的纱裙,秋景浓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只觉得各种光怪陆离的声音在脑子里乱做一团,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形,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迷迷糊糊间,那人仿佛吻上了自己的唇,一点一点渡气给自己。
秋景浓觉得微微好受了些,紧捂着脑袋的手垂下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叶瑾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此时的秋景浓就像是一个瓷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叫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景浓才安静下来,叶瑾也觉得自己脑中的清明之感消失不见了。
“叶瑾?”秋景浓终于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试探地叫了一声。
那人还死死地搂着她,声音颤抖地“嗯?”了一声。
“我没事了。”
叶瑾还是不松开她,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