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手里还捏着皱巴巴的纸巾,心里却有了极度不祥的预感。
“不、不、不会是——你刚、刚才问我的那句吧?”已经惊到结巴。
赵菁菁郑重而庄严地点了点头,末了似还觉得不够正式,便又加了一句:“没错,就是我问的这一句。不过,外头用的都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何平呆了一会儿,瞥眼,与面碗边上画着的茄菲猫的呆滞表情相互辉映,格外怔忪。
过了半晌,何平回过味来,几乎要学宋丹丹小品里的老太太,把两腿一盘,哭天抢地了。
“我的天啊……晴天霹雳,六月飞霜,三年大旱,血溅三尺白绫啊啊啊!!!”何平几乎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她好好的一个黄花大姑娘,循规蹈矩,纯洁得连初恋都还没来得及发生的纯情少女,怎么就无缘无故地被人同那个名声在外的花花太岁给联系在了一起呢?她这不是比窦娥还冤嘛——
咦?啊!何平突然想起了数日前发生的一件小小插曲,不禁瞠目结舌。
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2。还是流言
“哦——喔——看你的表情千变万化,似乎——不象你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冤枉噢……”赵菁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做名侦探柯南状,“还不给本官速速招来!”
末了,不忘拍一记并不存在的惊堂木。
何平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非真的七情上面,上书“心虚”两个大字?
“不用摸了,最不懂得掩饰情绪的就是你。”赵菁菁几想掩面叹息。“就你这般模样,以后出社会,连怎样死的都不晓得,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钞票。”
何平被小小打击了一下,有点沮丧。她只是单纯,不是愚蠢。
“赶紧找个理由罢。”赵菁菁坐到书桌边,打开电脑电源,准备上网查资料,见何平仍愣愣坐在床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明明会被口水淹死的人不是自己,奇怪自己就是不忍心见何平一脑门子官司的郁闷表情。
“流言的源头信誓旦旦地表示,是她亲眼目睹你同花花太岁双双自五星级宾馆走出来,又双双走进旁边的顶级豪华西餐馆,用餐共计历时一小时十五分钟。”赵菁菁一边浏览校网主页,一边给毫无思想准备的何平打第二针预防针。
“啊啊啊!花花太岁!我同他势不两立!”何平把手里皱巴巴的纸巾捏成一团扔进字纸篓里,转身掐住自己床上小熊维尼抱枕,狠狠摇来晃去,幻想她正掐着的是花花太岁的脖子。
“柰啊听说哉?何平他兹迭额花花公子搞了一道去哉,想佛到伐?”恰在此时,一管娇软吴音随着寝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后,糯糯嗲嗲地响起。
“恋爱狂,不许说方言,请讲普通话。”赵菁菁连头都不用回,只用后脑勺,都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老学究,你听见我说的话了不啦?”生性浪漫的江南女孩子看见八卦短信,第一时间中断约会,跑回来一问究竟。
“听见了。当事人正在歇斯底里当中,生人勿近。”赵菁菁往何平方向努了努嘴。
明媚如水的江南女子顺势望了过去,只看见一个呲牙咧嘴,对着玩具熊怒目而视的女孩子。
“疯忒了?”恋爱狂小声问赵菁菁。
“差不多了。”赵菁菁已经在BBS上看见这则流言了,下头跟贴无数,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何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