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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慌忙道歉。
“你又不是那个跑掉的男人,需要道什么歉?”我坐到你身旁,“好莱坞拍过《落跑新娘》,我的经历可以拍一部《落跑新郎》了。”我的笑容是不是自以为潇洒,其实很勉强?为何我在你的脸上看到越来越多的不舍?
“语默,难过的话就哭吧。”你轻声道。
“收起你的同情,乔墨笑!我不需要。”我倔强地昂起头,“我努力赚钱,还房贷,孝敬父母,养活自己。没有男人,我一样做得到。”
你伸出手,将我的头发拨到肩膀后,动作温柔。“累的话就去我那里,Blackcoffee我免单。”你的神情带着怜惜,甚至还闪过一丝柔情。
我们之间暧昧如潮涌。靠近的身体,你用青草味的Kenzo,我用KenzoFlower——那一朵魅惑的红罂粟——像爱情、性,让人欲罢不能。
你的手停在我的肩膀上,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我屏住呼吸。
温暖的手滑过我的脸颊,最终落回你的膝盖。耳边,是你沉重的呼吸声,还有我自己的心跳。
“很晚了,我该走了。”你站起身,脸上是一贯的微笑,“晚安,语默。”
我送你到门口,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我抬起手,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最后还是慢慢放下。
刹那情动,我想拥有你的体温,奈何我只能放你而去。
许程康从广州回来了,说好与何影一同来看我。我听到门铃响起打开门,看到何影一脸戒备地和程康保持两米以上距离。
“默默,快去拿体温计。”难怪她紧张,SARS带来的死亡阴影还笼罩在我们头顶。谁让程康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去了危险地带?
看得出他非常不高兴,我爱莫能助耸耸肩,从抽屉里找出体温计。
确认许程康体温正常,何影才肯放他进来。他边脱鞋边指责我们两人太冷漠,连句慰问都没有,反而先顾着自己安危。
我端茶过来,递给他们。
“给你的。”何影从背包里摸出一盒板蓝根,扔到程康怀中,“走了很多家药店才买到,别再说我们冷血了。”她向来如此,嘴上损人厉害,但心最软。
程康像得了宝贝,乐呵呵的合不拢嘴。我叹了口气,认识他们十多年,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的故事也看了这么些年,原来真的有一种感情叫做执迷不悟。也许因为我们都还有执著之心,那是唯一不能退让的Deadline。
我明白程康找我一定是为了刘建的事情,我等着他的问题。果不其然,他转向了我。
“默默,你哪里不对?好不容易才看到他!”我猜想程康一定没有追上去,否则他也不至于如此耿耿于怀。两年前发生的事情,难过的不止我一人。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他们分担了我的痛苦。
“你看到了那个混蛋?”何影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她先捶了许程康一拳,“你应该冲上去先揍他一顿再问理由!”
我微笑着看他俩,坐在他们中间,一手揽住一个。“理由,重要吗?”
你就不想问清楚当年他干吗要逃婚?何影大惊小怪地叫。
程康一脸不可思议状,侧着英俊的脸,他问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我含笑不语。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他自然明白我的改变。是,我遇到了你。你的出现,改变了我以往的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