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人眼睛水汪汪的:“我只是想和您再接近一点,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只能远远看着您的日子了。”
唐梨五指僵硬,把桌布攥得皱起,敲了一下系统:“哎,你们谁编写的对话部分?”
系统说:“反正不是我。”
前情人还在深情告白,含情脉脉地看着唐梨,靠近些许:“能请您和我跳——”
唐梨后退:“不能。”
前情人还不死心,将其中一杯红酒递过来:“一起喝杯酒也不行吗?”
唐梨挑眉看了两眼,接过那杯酒。
细长酒杯在手中晃动,殷红的液体碰撞、流淌,如同熠熠生辉的红宝石。
她递到自己鼻尖,微微闻了闻,
握杯的手忽地一翻。
昂贵芬芳的红酒被泼洒下来,滚落在金纹镶边的瓷碟,洇湿一大片白色桌布,如同殷红刺目的滚烫血液。
“这杯酒里放了些什么东西?”
她声音漫不经心,被倒空的酒杯映着薄光,指节一松,杯子便“哐当”砸落桌面。
“你想要做什么?”唐梨微笑着,“是想要毒。。杀我,操纵我,还是想要让我的信息素失控?”
玻璃曲面折射着一点光。
红色晚礼服被镜面所扭曲,缓慢而优雅地扩散、蔓延着,隐藏着不可言喻的冰冷愤怒,蚕食喉间仅剩的一丝空气。
“现在,立刻给我滚开!”
唐梨冷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那与其说是火的颜色,更像是一条擦拭状的血痕,怵目惊心,艳丽而可怖地压在心尖。
前情人霎时说不出话来了,被强烈的气场压制得动弹不得,哆哆嗦嗦的,最后看了唐梨一眼,梨花带雨地跑走了。
桌面一片狼藉,玻璃杯被砸出几道裂痕,红酒泼得到处都是,。
明明我才是差点被下药的受害者,怎么这人哭得这么凄惨壮烈,就跟我欺负她了一样。
唐梨默默叹口气,拿纸巾擦了擦。
有几个服务生过来帮忙收拾,换了桌布盘子还有红酒杯,有人侧身为她倒酒。
清澈的红酒注入杯中,能嗅到浓郁醇厚的黑莓与桑葚,糅杂着一丝清冽的细雪气息——
唐梨手疾眼快,在服务员倒完酒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揪住她漆黑的衣角:“楚迟思?”
服务员被迫停下脚步:“……”
她拿着一瓶红酒,转头望向唐梨,衣领与袖口严密地扣着,腰身处微微收紧,纤细而又矜贵。
因为慈善宴会的缘故,所有服务员都穿着统一的制服,戴着一副漆黑的晚会面具,被唐梨拉住不给走的这名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