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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叹道:“就差一点,这份东西就可以结案陈词了。”
章珩沉默了一阵:“他这是受你所托?”
“才没有呢。我曾经跟他提了一下,他还说我呢。说他最讨厌章家的人,死也不帮……”桔子意识到什么,赶紧闭嘴。
章珩沉了下脸,淡淡说:“既然这样,我章家看来也是不必领他的情了。”
第三处。
第三处是……
桔子到了他们常去的酒楼,经常对酌的那张桌子。
桌子底下空空如也。
她很是呆了呆,难道她记错了,竟然是刘府么?
那次她骤然知道驸马被换,急来求助。
他原本有机会旧事重提,但终于是没有……
其实这个人,有时候也挺君子的。
或者说,对她,还是挺温柔的。
楼下掌柜的在唤:“小四,上回送去的桌子修好了没?”
小二应:“早修好了,放在后院呢。”
蓦然想起来,原来那张桌子有根桌腿短了,倒酒时有时碰到,桌子会晃,酒便会洒出来。刘檎总会拿他的手帕,垫在底下。
她霍然站起,“掌柜的,我要买你家桌子。”
修过的椅子脚是中空的,里面薄薄一卷纸。
跟上次的两叠不同,这张纸是旧的,旧得发黄,上面的墨迹也很旧,却盖着朱砂的印章。
桔子的手有点抖,她知道,这才是刘檎留给她的,真正要紧的东西。
四九、身世真相
遗诏是先皇留下的。
灯光下,遗诏泛出敝旧的黄色,不但是经过了十几年的岁月,更因为这是皇上御用之物,原本就印上了明黄的龙纹。不知道刘檎是从哪儿把这个找出来的,看样子这些年来,遗诏应该保存得很好,但因为见了光和空气,正在迅速的变旧泛黄。
也许就算不去碰它,它很快就会自己变成一张薄脆的纸,化为尘埃,散在风中。
但就算是那样,看过它的人,还是无法抹去脑海中留存的印象。
一个荒谬如梦境的事实。
先皇大燮青帝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