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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舅舅已经请让太医来看过了,太医说只要每天按时敷药,好了以后是不会留下疤痕的。”珞琳这次倒是没说假话,太医的确是来看过她了,只是以她舅舅的身份想要请来太医恐怕很难,背后肯定有人相助,不过这些她是绝对想不明白的。
骥远可不像珞琳一样那么单纯,他一听就知道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蹊跷,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深究的时候,他也只能把疑惑暂且压在心底里,等日后有机会再慢慢的搞清楚。
而珞琳的心思放开了,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于是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遍。
原来在骥远离开家之后,珞琳和雁姬就再没给过新月格格好脸色,尤其是珞琳,她对这个表面上柔柔弱弱,实际上却是个狐狸精的女人是打心底里的厌恶,不但勾引她的哥哥,居然还不知廉耻的勾引她的阿玛。
雁姬因为此事也非常伤心,几乎天天以泪洗面,珞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就拽上雁姬一起找新月格格理论,希望把话彻底说开了,也好让那个格格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谁曾想雁姬刚开口说了几句,新月扑到雁姬的脚下,哭哭啼啼的跪着说她和努达海是真心相爱的,她根本没想过要拆散雁姬和努达海,她只希望雁姬能够接纳她,哪怕是做个小妾也无所谓等等之类的话。
珞琳一听就心中火大,走过去一把将新月拉开,很明白的告诉她,她身为格格是不可能做小妾的,如果她要和努达海在一起就势必会拆散这个家,希望她能够考虑一下别人,别如此自私的只想着自己。
没想到努达海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看到新月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下意识的就认为是雁姬又在刁难新月,对着雁姬就是一通指责,而新月还在一旁边哭边说“这些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之类的话,更加是火上浇油。
努达海一气之下居然扬起手中马鞭要抽打雁姬,珞琳一惊之下眼疾手快的将雁姬推到了旁边,那鞭子便落在了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痕迹,而且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可努达海非但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任何一点愧疚,也没有关心珞琳一句,反倒是对新月百般安慰。
珞琳一气之下就冲出了家门,来到了舅舅这里,而且她还打定主意如果新月不走,她是绝对不会再回去了。
☆、进宫叙话
骥远是越听越觉得气恼,而且他还担心他们兄妹二人若都不在家中,额娘万一又被那个新月格格陷害,可是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说不定状况会比之前还要糟糕。
只是这样一想,他便觉得有些坐不住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劝额娘离开那个不明事理、忘恩负义的阿玛。
“哥,你这是要去哪儿?”珞琳见骥远脸色忽然一变,然后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心中暗自一惊,赶忙伸手拽住了骥远,并且一个箭步堵在了门口。
对于自家哥哥的脾气她还是很了解的,脾气一上来就冲动的不管不顾,为了避免哥哥把事情闹得无法收拾,她还是尽力把骥远给挡了下来。
“我去找额娘,绝不能让额娘再受欺负。”骥远正在气头上,所以冲动之下并没有多想,幸亏珞琳阻拦的及时,不然还真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紧拽着骥远的同时,珞琳急急忙忙的说道:“额娘和舅舅一起进宫去了,就算你现在去府上也是见不到额娘的。”
“进宫?这又是怎么回事?”骥远有些摸不着头脑,按说这不年不节的,额娘进宫去干什么;再说,也皇宫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那是必须经国传召才可以。
“哥,你先别急嘛,坐下来听我慢慢说。”珞琳对付自己这个急性子的哥哥还是很有办法的,三两句话就安抚了下来,然后这才坐回到椅子上,详详细细的把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
听完了珞琳的解释,骥远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是说……这是皇后下的懿旨,令额娘进宫去的?”
“那是当然的了。”珞琳忍不住翻了白眼,对自家哥哥偶尔的犯傻显得很无奈:“假传懿旨可是杀头的大罪,再说了,前来传口谕的也是个品级不低的公公,在京城里恐怕也没人有那个胆子来冒充吧。”
骥远这才暂时放下了心,至少在宫里面额娘是绝不会出什么岔子的,随后他又继续问道:“那额娘进宫有多久了?”
珞琳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也就和你前后脚吧,连一个时辰都不到。”
“既然是额娘是和舅舅一起去的,那我就在府里面等着好了,顺便也能和你一起吃顿午饭。”本来骥远此番前来就是为了看望珞琳的,现在有机会能多陪陪妹妹,他自然也不会急着回宫的。
“也好,我也好久没和哥哥一起吃饭了。”珞琳抿嘴笑了笑,仿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恶作剧似的说道:“我马上就去吩咐厨房,中午多做几条鳝鱼。”
“你这丫头……”骥远宠溺的揉了揉珞琳的头,对于珞琳的做法也未加阻止,虽说他本身并不怎么爱吃鳝鱼,但因为珞琳爱吃,他也就只能够选择迁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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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皇后正坐在主座上,一边喝着容嬷嬷端上来的茉莉花茶,一边看着坐在下方垂泪不已的雁姬,心中无奈的叹着气。
说实话,别人家的私事她还真不太愿意去管,身为皇后,整个后宫还管不过来呢,她哪有那份闲心去管外人,但这件事儿事关皇家颜面,太后又亲自过问了,所以即便是她办得好也无功,但办差了那可就是罪过了。
可无论怎样,这事儿还是得办不是?
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皇后耐着性子问道:“雁姬,那新月不管怎么说,现在都还是格格的身份,若是个身份稍低些的,本宫也就不这么头疼了。再说,前些日子连太后都听到了风声,这事儿恐怕是想捂也捂不住。本宫是打心里面心疼你,也非常的想帮你,但你也不要让本宫太难做了。”
雁姬用手帕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哽咽的说道:“皇后娘娘对妾身的袒护,妾身感激不尽,实在是无以为报。可……妾身与努达海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儿女也都不小了,妾身实在是不愿……”
“哎……”,皇后再次叹了口气,这事儿要是放在她自己身上,她也肯定不愿意,但皇家颜面可比个人的意愿重要,她就算是不忍心,也得想办法让雁姬答应,实在不行最后也只能够使些个强硬的手段了。
雁姬也不是个笨人,她看的出皇后也是为难的紧,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把她召进宫来单独叙话,虽然努达海的所作所为让她心寒,但她还是有些犹豫,心里面乱成一团,根本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