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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法律职业者,我不应该当一个只会尖叫哭泣的受害人,我应该反抗,”方真技巧的顿了顿,“哪怕会受伤,甚至是死亡——这也是我的社会责任……”
几名旁听的社会新闻记者,本来就认为这是现代女性自我保护的典型——也事先从法院打听到当事人可能只被认定为正当防卫,而不是故意伤害犯罪,明显的都是违规操作下的新闻——高兴的举着录音笔,同时奋笔疾书。好新闻哪,好新闻!
方真所里的主任也来旁听。他只关心一点:那个小有名气(当然是不及他资格深的年轻小子)的律师是小方的男朋友?是好事还是坏事?把她辞掉的话,看看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还是应该利用“爱情牌”,把他挖过来为自己效力?真是伤脑筋!
对面的检察员也是第二次见识方真的实力。不赖,她当控方也应该挺得过去。他们本来就是走走形式:既然死了人,就得有个说法,他们控告是应该的,输掉也是必然的。
虽然过程痛苦,但结局是好的。方真被当庭宣判无罪,审判长还表扬了几句:希望以后多一些这样的英勇事例。
姬裴风上前,也只有他觉察到她快支撑不住了。“都结束了。”他将她抱紧。
方真这时才放任自己软弱,“都结束了?”
“你也是个优秀的律师,不是吗?”他亲了又亲,从眼睑、到面庞,最后长时间吻她的唇。
记者在确认庭审结束以后,大拍照片。一对外形登对的年轻律师,历经劫难、互相扶持,共谱一曲正义之歌……他们已经等不及拿稿酬了。
还有,如果抱着年轻漂亮的姑娘接吻的人是自己多好……
呆过派出所、“参观”过看守所,又避难似的住姬裴风家。现在的方真才真正卸下包袱。
“差不多折腾了一个月。”她小口的喝着口感香甜、酒精度数也不算太低的粉香槟。
“已经算快了。”姬裴风也疲倦。他为了方真的事情,放下太多工作。大概从明天开始就得每天加班到半夜……今天先休息一下。
“是啊!”刚吃完一顿大餐,现在又不怕醉得喝下一高脚杯的酒,方真轻松惬意的就像一只伸懒腰的猫。“那只猫不肯跟我走。那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姬裴风刚洗去一身汗,没反应过来。猫?在哪里?不过他只要搞清楚她在他床上磨蹭就行了。前一段日子他将主卧室让给她,自己睡书房的沙发床。现在,这女娃娃眼神迷蒙,一个劲跟他……撒娇。
“靠着你很舒服……”不用开空调的肌肤微凉而光滑,很好摸,也很好吃。
“方真!”姬裴风说不清是欣喜还是担忧。喜的是她的主动难得,忧的是她会不会嫌自己太急切而厌恶和他亲热——比如他的前女友就是认定他不懂浪漫情调、不够温柔体贴,可他当时还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好不好……
“干吗?”她很不高兴的拍他一记,“乖乖的让我吃吃豆腐。”
姬裴风傻眼。喝了点酒,性子就转了?……不过,他欢迎!
方真还是清醒的,要放倒她至少得这样的半瓶才行——轻微的眩晕,温暖的体息……好舒服。她想做些平日不敢主动去做的事情。他是她暌违了很久的上等大排,不吃干抹尽好像很对不起自己。
混乱的、亲昵的鼻息。两人如两只刚长成的兽,童心未泯却已完全支持起自己的生命。
酒精与精神压力的骤失,让方真有些神志迷糊,仿佛一切都是梦魇。她需要真实的、火热的东西来证明。
惊叫、低吟,辗转律动。
两个人都得到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