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易拉罐举高:“借酒浇愁?看来这一年来你学会了不少东西。”
她一抿唇,俏颜绽放着芬芳笑意:“那当然,没你的日子我过的不知道有多舒服。”
邵识钧将啤酒放在身后的餐桌上,终于空出了两只手可以好好地收拾她了。她被他逼在冰箱旁的角落里,后背只能紧贴着墙壁,身周被他铁条般的双臂封住,动弹不得,她一挑眉:“怎么?终于要逼供了?”
“你以为我只会那么几招?”
“老实说,对付我,你确实只有那么几招。”
他心中一怔,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他明白她说的千真万确。他有多恨她?他能有多恨她?还是说,那些根本不是恨……他俯□,啄了一下她的唇。她反弹似是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更加热烈地回吻着他,微闭着的眼角泛着水光。他在她的花漾唇瓣间汲取着阔别许久的蜜意与温甜,舌尖舞动着火辣的步伐,在柔嫩间兴风作浪。他与她的第一夜,他多么想摧毁她,这样才能摧毁内心最深处那份他一直想要埋藏起来的思念。而此刻,他只想拥有她,永远拥有她。
那个灼烧的吻绵长而一发不可收拾。他将她抵在墙边,双手紧握她的细腰,俯首在她的肌肤上深深地吻着。烙铁般的坚强被她的身子吞没的那一刻,他心底的罪恶感突然故景重现了。那罪恶感,从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盛海薇的感觉之后就从未离开。他大手一捞,将她抱的更近,低声道:“说对不起。”
“不要。”脸颊绯红的她,近乎虚脱,虽然精疲力竭,却故作强硬。
“不说?”他闷哼了一声,又有规律地抽动了起来。
她的尖叫声近乎哭泣,捶打着他铁盾般的胸膛,“邵识钧你到底有多欲求不满?去找你的小涟去!少在我身上发泄!”
“不好意思。你忘了你是我合法发泄对象了么?”黑眸一闪,他的声音里竟夹着笑,而他的动作却更加凶猛用力起来。
在那一次次波涛般的撞击下,盛海薇的挣扎和反抗渐渐地变成了难以自拔的声声呻吟。
“邵识钧,你必须娶我。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朦朦胧胧中,盛海薇听到自己说的话仿佛就在耳边,而那时的情景就在眼前。
十九岁的盛海薇和二十九岁的邵识钧在悬崖边并肩而立。那时候的天空,罕有阴云。
“如果我想往前跨一步,你一定会把我拉回去的,这就是你。而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不会死,才会好好地活下去。邵识钧,我爱你。”
缠绵过后,他抱起她回到卧室。汗流浃背的两个人肩并肩躺着,两相无言。
“告诉我,这一年你经历了什么。”过了良久,邵识钧徐徐张口。
“还是你先说吧。”她闭着眼,下意识地向他靠近。很久以前她就发现,抱着他结实的手臂,让她觉得安心,百分百的安心。她的天地曾经地震过,也撕裂过。而在那重组的世界里一度只有邵识钧和她两个人。她以为,他永远都不能抛开她离开,因为他们之间存着一个神圣的契约。后来她才明白,有时候,看上去镀着金边的美丽契约也可以被当成一文不值的玩笑。
邵识钧的电话响了。他怕是队里有急事,忙下床去接。
“识钧,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找谁。”听筒里传来邹涟虚弱的声音。
他皱眉:“怎么了?”
“我好难受……我快……快不行了。识钧,带我去看医生好么?”邹涟的乞求到后来渐渐演变成哭喊。
邵识钧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去。盛海薇又躺了一会儿,稍稍缓过来一些后,去浴室冲了个澡。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对着闪动着彩色画面的无声电视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