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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欣赏你的爽快。那么,请你把这份文件签好。周一你和识钧去办手续。他那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让他去的。”
乔知秋写了“盛海薇”三个字,盛海薇就照葫芦画瓢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协议递还给乔知秋,默默地转身走了。
“等等……”一贯雷厉风行的乔知秋此时却有些犹豫了,“我会继续给你提供治疗费用的,你安心治病吧。虽然你和识钧没有缘分,但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还是可以来找我们。”
她的后背弯曲着,点了点头,脚下的步子依然。她看到卫康拦在她的去路上,便一言不发地掠过了他,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窝在被子里闭上了眼。很快就什么都结束了。很快,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了。她应该有期待么?
暗夜里,她摸出藏在褥子底下的手机,按下了快捷拨号的第一个号码,很快就接通了。
“喂。”
对方的声音一出现她就捂住了嘴,禁不住要哭了出来。
“怎么不说话?”
“你还在……越南?”
“嗯。怎么样?做好决定了没有?”
“……”
“做好了?”
“嗯。”
“好,两天后我派人去接你。”
“嗯。”
“难受了?上次你偷跑那件事我还没敢你算账呢。这次又为了个男人期期艾艾的。离开他,对你和他都好。这点你总该想明白了。而且,我也需要你。”
“我知道。”
“乖……”
门突然被推开,卫康闯了进来。他对着把自己全都裹在被子里的盛海薇说:“好像有什么声音,你在做什么?”
盛海薇掀开被子,平静以对,“没什么……”
“不对,我确实听到了声音。”卫康从不怀疑自己侦查员的嗅觉。这个女人在说谎。
“确实没什么。医生说我有可能得了臆想症。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你见过有精神病的人说自己有精神病么?臆想症?不对,你得的不是什么臆想症,你得的是清醒症。这世界上恐怕没有比你更清醒的人了。盛海薇,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