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娅虽然现在比她低一级,但这么多年的“威名”仍在,说的话在那些人的圈子里还是很有分量的。她很给面子代余微和杜恒泽道歉,余微站在后面蹙眉,却也没有阻止。
适当的妥协,会省许多事。
只是如此一来,她又欠刘晓娅一个人情,这不是一个好的循环。
第二天她刚进校门,就迎面撞见刘晓娅,她关心地问:“昨晚去你寝室找你,她们说你回家了,没事吧?”
“没事,就回家拿个东西。”
刘晓娅看看她双手空空,风情万种地冲她眨眼,“是回家看个东西吧。”
余微抿抿嘴,没说什么,以上课为由匆匆挥手告别。
这件事似乎就此揭过,余微在学校里却着实被孤立起来。她倒是无所谓,本来也是独来独往,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的孤立是大范围且明目张胆的。她或多或少知道原因,有的人是看不惯她拒绝那谁和那谁谁,说她目中无人,有的人是把她当成刘晓娅那边的人,不好惹。
深冬到来,她不愿意每天站在走廊上抱着座机接杜恒泽的电话,周末也不太愿意出门,杜恒泽临近期末的一诊,也很繁忙,有时两人两周才见一次面,颇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余微爱上了吃炒栗子,每次都拿着一包口手并用吃的开心。杜恒泽对这类食品不感冒,只负责帮她提着小垃圾袋,余微对他的鄙夷很鄙夷,“你不觉得冬天吃这样热乎乎的食物会让人开心吗?”
“不觉得。”杜恒泽摇头,他看见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余微也跟着摇头,深觉朽木不可雕,便换了个逻辑说:“那么你不觉得,这样需要自己努力剥开或咬开才能吃到食物的过程,很励志吗?”
杜恒泽憋着笑嗯了声,这个另辟蹊径的想法可以说服他,于是他拿了一个出来,不无讨好地边剥边说:“我也来励志一下。”
剥开来,里面有两瓣果肉,被薄薄的一层皮囊隔开,余微眼尖抢了过来,“我喜欢吃这样的。”
“奇怪的嗜好。”杜恒泽下着结论,难道这样的就好吃一点?
“为什么我吃了这么多没碰见啊。”余微不理他的挑衅,自言自语道。
“人的问题。”杜恒泽重新捡了一个来剥,余微很变态地看着已经剥开的这一个说:“你不觉得这种有两瓣的,就像人的心脏吗?”她认真地指给他看,“这是左边,这是右边。”
又没有四瓣,哪里会有多像心脏?
虽是如此,杜恒泽仍然觉得她的想法很有趣,正要赞美她,手上这个一剥开竟然也是两瓣的,他灵光一闪,冲她手上的那个努努嘴说:“那你手上那个就是我的心脏咯?你舍得吃掉吗?”
余微一愣,红了脸要抢他手中的那个,叫嚷着:“先把我的心还给我。”
杜恒泽不让,“你吃掉我的,我就吃掉你的,这样才公平。”
余微一时冲动还真的把手上的栗子扔进嘴里,咬牙切齿地吃掉了。
杜恒泽恨恨地看着她,作势吃掉她的,两个没了心脏的人气呼呼地决定去看电影。
起身时,杜恒泽偷笑着悄悄地将拳头握在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BT,栗子这个是前段时间吃栗子时突然想到的。
栗子是有的一大坨有的有两瓣吧?
反正我吃的那一堆有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