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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沉默,这些都是铁铮铮的事实,林思雅为他堕胎,他答应过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会照顾她一天。他知道,这几年自己给她带去的伤害,可他也想控制,要不是控制,要不是自以为是,也就不会是今天的混乱局面了。
“别说了。”
“不让说偏要说。阿钧,太让失望了。”
“早就失望了不是吗,又不是第一天。”
林思雅冷笑:“也只有林思雅傻,明知道变心,还傻傻等着回心转意。阿钧,不会把让给别的,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沈钧懒得和她吵,她歇斯底里,他也疲倦。他打断:“这几天无论天大的事,也别找。”
林思雅忿恨,沈钧干脆利索切断通话,随后关机。他摸出一支烟,好几次都打不着火,郁闷把火机砸地上,抬头时看到暮雪披着外套站门口,默默地望着他。
他一愣,赶紧走过去,问:“吵到了?”
“她也挺可怜的。”
“以为会讨厌她。”沈钧推着她回屋。
“不喜欢,可怜也是事实。沈钧,既然要照顾她,何不对她好一点。若不能对她好,何必担下照顾她的责任,她又不缺腿缺胳膊。”
“们不谈她。”沈钧不耐烦。
暮雪默了片刻,望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走近他,问:“生气了?”
“是。”
他坦然,暮雪忍俊不禁:“不了解的还以为多神气,看看露馅了吧。”
“谁叫总气。”沈钧微微俯身,下巴抵着她脸颊,抱怨:“再敢气,立马办了。”
暮雪躲他怀中笑:“选择相信。”
沈钧苦笑,她这一句话出口,就算他心怀不轨也无从下手了。他故意威胁道:“笃定不会动是不是。”
暮雪不接茬,沈钧无奈,轻轻点了她额头:“傻瓜,今晚是不是都担心这事?”
“嗯。”暮雪老实承认。
“看来眼中真禽兽不如了,得努力一把,坐实这罪名,可不能白担。”
暮雪不敢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闷声问:“明天去哪儿。”
“想去哪。”
“带来的,得负责哄开心。”
“这个可以。”
他们山顶过了一夜,第二天负责看管山庄的先生送来换洗的衣服,暮雪就着山顶的小房子洗漱过后,吃了早点才下山。
他们没回庄里,直接乘坐缆车到山脚。司机载着他们去离这里一百多公里的小峡谷,她听朋友提起过,说峡谷四季如春,却一直没机会来看看。
一路的山路颠簸,司机开得小心翼翼。沈钧为她介绍路途风景,暮雪忽然问:“这两年,哪里。”
她一直以为他离境,现看来他根本就没离开。而他那句不好也这样过来了,现回味有了更浓的酸涩。
“以为出国了?”
暮雪承认。沈钧笑:“好了,都过去了,现陪身边,已经很满足了。暮雪,真是个奇怪的,现才想去问。”
“怪吗,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