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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受不了他这个眼神,低声说:“别这样看着我。”
刘牧之轻轻一晒,一点也不给她面子,“温暖,你说谎的时候总不敢看我的眼睛,所以下次麻烦你说谎之前对着我眼睛。”
被他点破,温暖生气,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生气。也许心里的怨并没像她所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她想,他们都分手了,他凭什么过问她的事?凭什么。
心情不好,又遇旧情人,心情更糟了。她咬着牙根恨道:“你管我啊。”
刘牧之微微一叹。
温暖也知道自己迁怒了,今天的事和他没任何关系。温暖压了压气,“对不住,心情不好,你别理我,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了。”
刘牧之望望天,眼看就要下雨了,他说:“上车吧。”
“我说你别理我。”
刘牧之微微皱眉,也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更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塞车里。
到底没他脸皮厚,温暖挣了一下,他冷着脸说:“你给我挣试试看,我在这里就吻你信不信。”
这个威胁很管用,据后来他自己说,早知道威胁有用,就不用费尽心思不讨好了。
随他上车了,温暖低着头沉默。他也不说话,撇了她一眼,发动。
不问他去哪儿,他也不说,大概被她闹得很没面子。她如是想。
如果不是中途他接了个电话,温暖怀疑,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掐死她。
挂了电话,他问:“去见了吕淑妃?”
“谁?”
“危太太。”
温暖不知对方姓名,他这么一提,温暖警惕。不知他用什么途径知道,想必他们谈话内容也知道了吧。
她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口气不大好,“嗯。”
“饿了吧。”
以为他会嘲讽几句,没想他会问她饿了的问题。温暖盯着他看,“你又打什么主意?”
刘牧之颇为无奈:“不要把我想得禽兽一样,我什么想法,你不知道?”
想起那个晚上,好几次都想问了,今天忍不下去了,她问:“那天晚上怎么回事?”
他同她装傻:“那个晚上?”
她声音不自觉提高,“刘牧之。”她很想骂他你去死吧,这句话最终没被她骂出口。她也觉得今天自己情绪太莫名了。
刘牧之稍作回忆,笑道:“都这么久了才来问不觉晚了吗。”
“你这样玩我很有意思吗?看我落魄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刘牧之的脸登时冷下来,温暖知道他生气了,很生气。他不说话,抿着唇看着路前方。
温暖以为他会沉默下去,天荒地老。他没有,许久他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我床上?你让我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