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出声挽留,想必也和她的想法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确实,刘牧之神色淡漠地看着她,看着她一步步走出去。
手握住门把,她迟疑了下,鼓足勇气问:“其实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对不对?”
“你以为?”
“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他笑了,“这话应该换我来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想打我主意直说,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会优先考虑。”
温暖极后悔,竟想去和他讨价还价,这简直典型的自掘坟墓。
她低声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声音放得够低了,也只当自己发泄一下对他的不满,没想他会听得真真切切。他哂笑:“你不死我怎么舍得?”
温暖只觉一股郁气积压着,越积越重。她深吸气,以为门外是一片蓝天,但她的运气总是很糟糕,等待她的并非阳光雨露而是残存的积雪。
她看到危安,也看到了梁宥曦。她吃惊地望着他们,天晓得她有多难堪和愤怒。
危安腮帮蠕动了下,终究什么也没问。她倒宁愿他愤怒指着他破口大骂也不想看到他受伤后欲言又止的表情,这不止她难堪,也让她难以承受。
梁宥曦安静得可怕,阴郁地打量她一眼,点头:“好,真好,太好了。”
温暖想解释,她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要说什么?说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发生?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说出来谁信?
她眼睁睁看着梁宥曦失魂落魄地转身,听着危安说:“我去楼下等你。”
宁愿他骂她也不愿这样,他说去楼下等她。
那一刻,温暖恨不能时光倒流。她想对他解释,却看到他急乱地走远。
她难过,心中积满了怨气。
刘牧之姿态悠闲地走出来,好像没看到刚才那一幕。温暖不信他不知道,可看到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温暖气得发抖。
他问:“你打算瞒他多久?一天?一年还是说一辈子?”
温暖只觉闹里轰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炸开来。
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
如果有可能,她情愿瞒一辈子。
刘牧之微弯着身,挑起她下巴,目光复杂,“你说我该不该嫉妒他?”
温暖别开脸,不肯回答。
他执着于答案:“说?我该不该嫉妒。”
温暖被他弄痛了,不顾形象地对他低吼:“你有什么资格嫉妒。”
也许正是这句话刺激了他,他忽然低头,唇覆了下来。
温暖只觉眼前一暗,触上他冰冷柔软的唇。他的力量让她有片刻的迷失,理智很快叫醒她。
她不管不顾地挣扎并不能让他放手反而激起他更强势的掠夺。温暖愤怒又着急,这个人,明明是他先放手,为什么现在反过来她才是罪魁祸首一样。
得以一丝自由,温暖甩了他一巴掌。
以为他会愤怒地反击,可他没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如果不是另一巴掌打下来,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看着她到天荒地老。
☆、第三章:多情总被无情累〔五)
没想梁宥曦去而复返,更不巧地不是撞见刘牧之强吻她而是她赏了刘牧之一掌,才会有了接下来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