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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疑问,既渴望他的出现,又怕让他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纠结啊!
半小时后,舍监老师送来一个煮面条,大概怕会传染,她只匆匆放下便走了。万贵妃只吃了一点点便没食欲,拔他的电话总是不通,这人到底在哪了?一直等呀等,到下午两点多,舍监老师又来敲门。“同学,你未婚夫来接你!”
“啊?”万贵妃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响了。她连忙接听,属于他低沉厚重的嗓音严肃地说:“收拾几套衣服,穿戴好,我在宿舍下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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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趟医院,验血后确诊万贵妃身上长的疱疹就是水痘。扎了一针,拿药后她便被霍允庭拽着离开。
出租车一直在医院门口等候,看到他俩出来,司机大叔非常醒目的连忙把车门打开。
外面北风呼呼,车内却温暖怡人,只除了某人的脸。
万贵妃斜斜地靠在座位上,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别生气嘛。她以唇语说着,可惜戴了口罩,霍允庭未能接收到她的道歉。他微侧头朝她冷眼一横,并且收回被拉住的衣角,然后又目不斜视地望向前方。
从时间上推移,她发病的时候他还在G市机场。当时给她发过短信,得到的回复是她已经出发去环岛行了。结果坐了十多个小时飞机,才下机便收到轰炸式的电话。
她说能好好照顾自己,让他别操心。好,他给她机会学习长大。但给她机会并非等同于隐瞒,作为男朋友,他其实只想给予最及时和必要的关怀,这样难道有错?
怪她不是没道理,因为在乎,所以才会生气!
被拒绝被嫌弃了,万贵妃怏怏地端坐好。小气鬼!她生病了还要看他脸色,就不能大量些吗?她拉开围巾准备顺顺气,手忽地被用力拍了一下。
“安分点!”他冷冷开口。
“热!”为怕吹风,她全身包得严严密密,就像阿拉伯妇女,只露出圆圆的眼睛。可是车内暖气给力,她被闷得冒汗,背部又湿又痒,说不出有多难受。
霍允庭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只道她在闹别扭,眉头拧起不悦地说:“快到了!”并帮她把围巾重新弄好,再拑住一只小手,严禁其乱来。
如果不是浑身无力又不舒服,万贵妃肯定要抓狂。忍耐有限度的,这家伙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啊?
车子跑了半小时,去到学校附近的一个渡假村。驶入林荫小道,一排排两层高的小房子整齐林立。出租车拐了两个弯,在其中一幢的门前停下。
司机大叔率先下车,到车后方去拿行李。霍允庭推门出车后转身,弯腰把她抱起。
“我可以自己走!”万贵妃挣扎着,无奈被他完全无视,箍着腰身的手还紧了紧,外带给了她一记白眼。
以最快的速度进屋,上了二楼,霍允庭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扔床上。
“先歇歇。”他撂下一句便匆匆下楼。
万贵妃顾不及摔痛的屁股,迅速把头和身上缠着的东西扒开,再扯掉大衣。闷了半天,几乎把她憋死。
卧室是开放式的,床铺只简单的放在地台上,显得很悠闲。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围栏边,往下可看到宽阔的客厅,而他站在玄关处,正在给司机大叔数钱。
万贵妃转移入浴室洗手,望着镜里惨不目睹的脸孔,一阵嫌恶。回到床上,抚摸着软绵绵的床单,有种感觉叫安心,是因为他的出现。她滚了几滚,突然又惆怅起来。高兴什么呢?他生气了呢。
心情反反复复,最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梦中,身体冰火相间,一会像被水淹,一会像被火烧,难受至极。想用手挠脸,然而有东西拼命拑制着她的手。动弹不得,加上不舒服,她难过得大哭。为何生病了还要欺负她?
“醒醒,小妃。”
有个好听的声音叫她,万贵妃悠悠睁开双眼,霍允庭担忧的脸映入眼帘。
她有些错愕,呆了几秒才记起发生什么事情。“呜……”意志终是敌不过诸多的不适,了无生气的大眼睛一眨,泪水便串串落下。
“没事,很快就会好。”他把她抱起,轻拍她的背部小声安慰。对她隐瞒病情的怒气,因眼前所目睹惨况而消失无踪。
人生病特别脆弱,更何况身处异乡。情人的安慰,就如催泪剂。霍允庭什么都没做,就静静的拥着她,任由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