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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云挑了挑眉毛,“怎么?你还不服气?看来,我今天非得好好地教训你……”
萍儿放开轻尘,面色一沉,喊道,“来人啊!”
顿时,园子里涌进了很多的护院。萍儿指着容初云说,“把夫人请回房间里去。”
容初云一甩袖子,大声喝道,“我看谁敢动我!以我的身份,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神策军把这里移为平地!”
听到神策军,知道的护院都打了个寒战。
“这个萍儿胆大包天,几次冲撞于我,来人啊……”容初云得意地喊,却发现没有人动静,直看着她身后。她疑惑地转身,看到炎上正坐于她的身后。“爷……”她的嚣张气势顿时无踪。
炎上转动轮椅,先是看了看地上,然后来到轻尘和萍儿面前。轻尘和萍儿都跪在地上,轻尘额头的血还不止。他对轻尘伸出手,“来。”轻尘往前跪挪了两步,炎上忽然俯身把她抱入怀中。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跪在一旁的萍儿。
“疼吗?”
轻尘浑身都在颤抖,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好神奇,以前师父抱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乱的心跳声。他的声音犹如洪水一样冲入她的心房,她的心还来不及逃跑,就被溺毙了。
“不疼不疼。”她连忙说。
他放开她,自袖中拿出了一块手帕,轻轻擦拭她额头上的血。他的手指冰凉如初,此刻却是最好的镇痛药。她仰头看着他绝美如画的脸,想幼年那只被她放生的白鸟,似乎飞到了他的眼睛里面。好美好美,美得,她心动了也不知。
“你凭什么抱她?你居然抱她,你!”容初云气得跳脚,冲过来欲出手,石康从天而降,一把擒住了她,“夫人,请你自重!”
“石大人,他……!”
石康肃容,“夫人,我希望你明白,无论是在山庄还是在红都,爷才是主子!主子做什么,容不得我们这些人来置喙!”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萍儿,又道,“萍儿,马上给夫人道个歉。”
萍儿不情不愿地拜了下,“请夫人原谅。”
“哼!”容初云带着人想走,炎上叫住她,“等一下。”
“爷还有什么吩咐!”
炎上看了地上一眼,“叫你的人把地上的点心弄干净,放到我屋里去。”
“凭什……”容初云话还没说完,炎上狠狠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你再多废话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
容初云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连忙让青儿去捡地上的群芳酥。萍儿让下人们都散开,也帮着把群芳酥捡起来。
“石康!”炎上叫道。
“是,爷。”
“拿着我的手谕,告诉所有的神策军,以后除了我本人,谁的命令也不用听,哪怕她是我的妻子。”
容初云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轻尘紧紧地握着炎上的手,想要说话,头一歪,倒在了他的腿上。
再醒来,发现这是个雅致的房间,装扮得很朴素,却整洁大方。炎上正背对着她,坐在桌前。窗外似乎种着什么很香的花,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炎上回过头来。她见他手里拿着群芳酥,眼眶有些红。